宫式秘境,除非一条路都没走岔,否则至少要五六日才能出来。我也问过小乔了,他们虽然出来的很快,但该得到的宝物却不少,显然他们是走了可以得到所有秘宝且最短的那条路。”
“但小乔说他们只是遇到岔路就选最左边的走,错了就回来向右,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许元卿点头:“我也听元廷说了,不过通常这种秘境的路线和陷阱、障碍都是随时变化的,并无一定规律可循,只能说,小乔确实气运异于常人,就算元廷跟她一起,也没能使得她的气运消减。”
“可如此一来,她以后就不得不被绑在慕元廷身边了。”赵元坤的脸色很不好看,“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受得了?”
许元卿神情也很凝重,沉默片刻后,说:“苏城主是没空招呼我们了,他已经带着公主和凤冠启程去王庭,另一方面尽遣精锐追击那魔修,我们多留无益,明日一早就回去吧。”
赵元坤应了一声,却并没即刻告辞,而是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踱着踱着,他突然站定了说:“师兄,此事有蹊跷。”
“嗯?”许元卿抬头看过去,意带询问。
“如果那凤冠真如此要紧,苏城主不论如何,都不该非得等我们来才去捉人夺回凤冠,他早该不惜一切把那二人和凤冠带回去才对!就算有师尊所托,难道他苏城主想另找事情调开我们很难吗?”
许元卿道:“这点我也有疑惑,事已至此,苏城主也没瞒着我,原来公主和厨子私奔之事,西陵太后嫌不光彩,她又不喜欢苏城主,便私下另派了人去追拿,可是追了几个月,公主他们已经离了西陵境内,还是没能把人捉回去。西陵国主这才害怕凤冠有失,派使者来请苏城主出面。即算如此,一开始,苏城主也不知道蛟珠就在凤冠之内,所以他虽然派了人去追,却并没出尽全力。”
“原来天底下做了皇帝的人都一样。”赵元坤简直忍不住笑出来了,“又蠢又自以为是。”
许元卿叹道:“是啊,西陵国主虽然对苏城主尚算亲善,却还是防着他,并没跟他提过凤冠与蛟珠的关联,这本是皇室秘辛,据说知道的人只有太后和国主,所以最初凤冠被公主带走,他们都并不紧张,也都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厨子竟是魔修。”
今日他与赵元坤追回公主和凤冠,苏解本来很高兴,觉得事情一举两得,完满解决,谁知道国主派来的使者看过凤冠、见过公主后,竟会告诉他这样一件惊天秘密。
赵元坤道:“这是他们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话虽如此,那魔修却还是从我们手上逃脱的。”
“我们去的时候,苏城主就说要紧的是公主和凤冠,谁知道里面还有这些内情?再说梅之客当时就想办法传讯叫他们的人继续追索魔修了,凭什么叫我们背这黑锅?”
许元卿道:“罢了,还是等回去禀明师尊,请他定夺吧。”
“可我还是不懂,他们这些人地处西域深处,拿着一个传说能开启龙宫的蛟珠,有何用处?三千年了,他们就没试着去找过龙宫?”
“也许他们已经去过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许元卿微阖双目,“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赵元坤看他似乎是累了,依言告辞回房,许元卿合着眼睛,心思却仍在转动,将到赫庐城后发生的一切大事小情串联在一起细细琢磨回想。
苏解是真的不知道蛟珠在苏苒手里,还是他已经另外派人将蛟珠拿到了自己手里?他的人在魔修手上吃亏不止一次,以他的见识,真的看不出那是被魔修所伤吗?有没有可能,魔修就是他的棋子?
如果是这样,反倒是好事,毕竟只是西陵国皇室之争,涉及不到中土。怕只怕,那魔修潜藏西域数十年,真的别有所图,更有甚者,是受了魔尊的指使,要盗取蛟珠去找到并开启龙宫。
毕竟相比西陵人来说,魔修对东海更为熟悉,找到龙宫的可能性也更高。
不过不论如何,这些事都不是他自己想想就行的,他须得尽快回返紫霞峰,将事情钜细靡遗的禀告师尊,请长辈们定夺。
想到这里,许元卿不再费神,起身到床上盘腿坐下,宁定心神,入定行功去了。
第二日一早,夏小乔等人起来吃了早饭,就由许元卿带着辞出赫庐城,踏上飞行法器,一路向位在赫庐城东南方的天姥山系兼程赶路。
夏小乔见睡了一觉起来,大师兄和三师兄的脸色就都不一样了,苏解也突然离开了城主府,没有再宴请他们,就知道是出了事情。但当初城主拜托两位师兄去办事时,就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说,想必也不愿让他们知道内情,她就没有多嘴询问,而是拉着许元卿,请他教自己用兵刃。
赵元坤看她手里拿着短匕首,就插嘴说:“你这点本事,还用匕首,一寸短一寸险,知不知道?”
许元卿接过匕首,拔出鞘来,见刀刃森寒,便对准旁边的矮几轻轻一丢,那匕首“咄”的一声轻响就深深插/入矮几,他又提起匕首来,试着向匕首输入灵力。
起初匕首毫无反应,许元卿思索了一下,忽然反其道而行,通过握着匕首的手向内吸收灵气,果然匕首在灵气聚集涌入时突然泛起异样光芒,他便将灵气聚集在匕首上,然后向着矮几轻轻隔空一挥,矮几一声儿都没出就被斜斜切开。
夏小乔轻呼一声,眼见矮几虽然面上已有切痕,却仍因微妙的平衡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