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章赦被调回临安,他沿着长江流域乘船而归。在那丛林子里,他倚着一棵树,提着一壶酒。以前不求醉却易醉,如今求醉却难醉。
月朗星稀,树影斑驳,夜风寒凉掀起涛涛叶声,似醉似醒间,仿佛听闻一女子的轻吟,音质冰冷。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醉迷糊了的人突然就拨云见日。
那年夜半他醉酒摔下树是几时来着?
繁花似锦,绿柳茵茵,是三月。
三月啊!
原来是三月……
章赦摔了酒,一声哽咽被沙沙作响的叶声埋藏。
鸳鸯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他原先不明白,如今才知道,她的那些沉默里,藏的都是他。
后又一日,他在酒楼里遇见陪在陌绾身边的楚淮山,对方见着他,温润一笑,走到章赦面前停下,“章大人好兴致。”
章赦道,“楚大人说笑了。”
楚淮山罢手,“在下如今一介草民,当不得大人二字。”
章赦看了看正在和酒楼掌柜说话的女子,又回头来看他,“折腾我们许久,你如今可是遂愿了。”
楚淮山笑而不语,许久,他才轻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