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赦坐在马车中,面上无一丝表情,低声吩咐驭夫,“走吧。”
一行人于小轿擦身而过,鸳鸯回头望去,却见那名女子一直含笑目送,眸光一转便朝她望来,不曾再移开。
三四月份,夏还未至,清晨寒雾重,鸳鸯起来时多披上了一件外袍,推开窗扇,院中尚纹正提着桶蹲在枇杷树前浇水。
“尚纹,”她唤了一声。
“姑娘,”尚纹拍着裙子起身,朝窗边走来,“今日可还要晨练?”
她看了眼天色,日头不一会儿就要上来,“今日我想要出去,你可愿一起?”
尚纹低着头思索良久,尔后笑道,“多谢姑娘,可今日我还有许多事对积着未曾做好,便不出去了,若姑娘愿意,便给我带些零嘴吧。”
鸳鸯应下。
从侧门出府,走了没多久就碰见章赦去衙门的马车,马车从她身边过去停在了不远处,半响,车帘被人挑开,章赦偏头露出一张脸,朝她勾了勾手指。
鸳鸯迟疑了一会,朝马车而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