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萝刚扭了两下就被按住了,周君泽动作不是很温柔,手上用了力气,“不要动。”
裤子里干干净净的,他把裤子扔在一边,松了手。
薛嘉萝伏在榻上,两条光洁纤细的腿蜷起来缩进裙摆里,肩头微微抖动,眼泪洇湿了一片,睫毛被泪水打湿,像个受尽委屈又不会表达的小孩子。
周君泽自然不会哄她,只等她自己哭完,蜷缩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睁着泪水未干的眼睛看着他,“熙熙……”
到了晚上,他问了月河后,在对方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解释中才明白,每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每月流血,连薛嘉萝这样的傻子也不例外。
他身边女人虽多,但没有长久的,说来也巧,没有一个正在他身边的时候来天葵的,他从来不知道女人还要经历这一出。
其实今天他来凉风院并不是为了探望薛嘉萝,只是想确定她的病情,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样,他准备将人送回家。
一个健康的人被他抢进府,又半死不活的被抬回家……这种荒唐事应该能让京城热闹一阵,也能让那人放心吧……或许是因为知道周君泽是会离开的,后面几天薛嘉萝都更黏人了,吃饭睡觉这种时候就不说了,连对方更衣如厕都要守在屏风外面。她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跳脱了,安静了好几天。
周君泽写完一封信,待信纸晾干折叠起来塞进信封里,又在封口上印上火漆。
这一点动静把坐在一旁打盹的薛嘉萝吵醒了,她揉着眼睛下意识地走过来,搂着周君泽往他身上一靠。
周君泽重新铺了纸,慢慢研磨,“我来教你写字。”
薛嘉萝懵懵懂懂,手里被塞进一只毛笔,周君泽从身后环住她,握着她的手,“先来写你的名字。”
纸上竖着落下三个“一”,周君泽指着那三个“一”字说:“这就是你的名字,薛嘉萝。”
薛嘉萝在家时,父母兄姐都给她教过写字,然而这对她来说实在太困难了,总是写了就忘,教了那么多遍,她对着纸上那三个一模一样的“一”字没有任何疑问,跟着念了一遍:“薛……嘉……萝……”然后抬起头看他。
周君泽很满意,放开手,“你来写。”
笔管比薛嘉萝手指还粗,沉甸甸的有些分量,刚才纠正过的握笔姿势拿不住笔,只能满把一抓,画了三条扭扭歪歪的横线。
周君泽的手又覆上,“接下来,是我的名字。”
轮到自己名字了就不再糊弄,一笔一划写的认真,然而薛嘉萝的手却没有刚才那么老实了,总是偷偷用劲想要自己拿笔做主。
周君泽撑在桌面上的手搂住她的腰,温香软玉在怀,她嘴唇微微抿着,认真又安静的样子让人心醉神迷。她不笑的时候看不出半点痴傻,精致得像最名贵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人,又如同最娇弱的桃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摧毁。
拥有这样的人,实在是一件很有征服感和满足感的事情。
察觉到手中笔停了,她回头看他,眼睛澄净,比窗缝中映照进来的夕阳还要美丽。
周君泽静了一会,薛嘉萝没有说出任何扫兴的话语,也没有笑,他拿走薛嘉萝手中的笔扔在桌上,弯下腰。
周君泽一瞬间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随即她的嘴唇被咬住了,接下来是舌头、耳朵、脖子,这些地方被一一咬吻后,她带着惧意又期待的眼神看他,以为他要给自己喂吃的东西了。
可是他没有。
外面夕阳渐渐黯淡,屋内一片昏沉的橙光,周君泽肩背舒展着,薛嘉萝在他怀里像一只柔弱小羊,他眼睛黑亮,压低声音:“我再教你一件事。”
周君泽十二岁时他的母后去世了,十五岁移出皇宫,没有长辈约束,少年冲动懵懂的阶段无人引导,身边聚集了一堆莺莺燕燕。
他的第一次是混乱血腥的。
他记得自己喝醉了,记得女人柔软的身体,记得她的娇笑,后来慢慢变成了尖叫、求饶、咒骂,他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热而腥血液温暖了他,他拥抱着温热的身体直至对方慢慢冷却。
那次后他变得难以情动,清醒的时候,女人美丽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不会超过一刻钟,往往还没开始就已经厌烦。
因他荒唐之名在外,曾有人一掷千金邀他欣赏一种特别的乐舞。
二十个衣不蔽体的女人,金色的纱衣几乎透明,随着舞姿翻飞露出丰腴的身体,纱衣又渐渐滑落,室内点了催情香,不多时身边的男人都已出丑,忍不住拉了正跳舞的乐伎抱到屏风后。女人的呻|吟让其他人更难以自制,纷纷效仿。
最后乐伎都抵挡不住催情香的影响,跪倒在他脚下,乞求他垂怜。但是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清醒而孤独。
从那时起,他就接受了自己或许真的天生残缺。
黄昏月夜,四周静悄悄的,侍女不敢进来,只在廊下点起了灯。从书桌到屏风后的一路上散落着两个人的衣物,屏风隔断了光线,另一边是彻底的黑暗。
薛嘉萝的珠钗掉落在塌边,被周君泽踩掉了上面的珍珠,她额头抵着床榻,发间仅存的一只步摇一下一下打在脸上,嘴被一只大手紧紧捂着,因为时间太久,她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一直在发抖。
身后周君泽的呼吸急促粗重,他俯身咬住薛嘉萝的后颈,最后一次用力后将薛嘉萝压在身下。
等他放手,薛嘉萝连哭都没了音,陷入了半昏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