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览本就是在昏沉中被疼痛唤醒,那药见效又极快,被杨眉这么在面上抚了一下便觉眼皮重如铅块,又昏昏然迷离过去,恍惚间仍记得有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已经毫无转圜地发生了,心底满是一片哀凉。
杨眉见他在昏睡中仍旧双眉紧蹙,只觉十分心疼,便伸手去他眉间轻轻揉抚。谢览渐渐睡得宁定,那紧闭的眼角却滚出一颗泪来,慢慢滑入那乌黑的鬓角。杨眉只觉那一颗眼泪并不像是落在枕上,竟是落在自己心尖儿上,在自己心里燃了一片燎原烈火,只片时便烧得她四肢百骸惧在疼痛。那一瞬间她便恨不得能为他死了,只求他莫再如此伤心。
“韩国夫人竟是阿览生母?”邵之剑见谢览睡得沉了,实在没忍住问道。
杨眉只觉一颗心疼得肝颤,却也只得慢慢收拾了心情,听邵之剑在那儿八卦,便十分懒得理他,自握了谢览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抚着。
邵之剑十分不快,擦完药便凑到杨眉身边,疑惑道,“阿览完全一个锯嘴葫芦,这些事他才不会主动提起,你又是怎生知道的?”
杨眉懒得理他,一时想起一事,便问,“丧事怎么办?”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