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先生正在房檐下摆了棋盘,独自下棋。
见苌笛回来了,他笑道:“让你别掺和徐家的事,你偏不听。”
川先生的住处以灰青色为主,窗帘桌布都是灰青色的。
苌笛自来熟的坐在川先生的棋盘面前,恶趣味的伸手打乱棋盘上的黑白棋,再无辜的手肘支着下巴,双眼澄澈人的望着川先生。
川先生无所谓的笑笑,包容了她的小性子,依着心里的棋子的位置,再把被打乱的黑白棋子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徐家根基虽不稳,但强龙压不了地头蛇,你这样做总会被人盯上,还平白暴露了子婴的身份。”
不但将子婴暴露在人前,还把苌笛她自己呼之欲出的身份摆在阳光下。
苌笛挑挑眉,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薄布绢,放在川先生面前的棋盘上。她坏心眼的又把棋子的位置打乱了。
川先生一笑置之,拿起布绢看了看,被上面的内容惊道:“陛下要启程回咸阳?”
“不知呀,这是阎十早上给我的信,我从蒋家回来,才想起来要过来跟你商议商议。”
阎十传的信,那就是胡亥写过来的。
胡亥与赵高一同陪赢政出巡,侍奉在身边,他们的消息应该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