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敌。”
“你……”
还没有断气的三个杀士,不可置信的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指着公子高。
公子高闭上眼。
身后走出一个人,利落的给那三人补上一剑。
公子高睁开眼,沉寂的目光转向只剩下几个黑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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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上,阎乐拿了手令到当地的府衙给苌笛他们安排住处。是乡绅的一处私人宅子。
“药给你。”
张子房看着眼前的一双手捧着的一瓶药,竟有些犹豫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他问道。
“我又不瞎。”苌笛呵呵的笑着说,但想到什么脸色又一僵,立即收起戏谑。
张子房没注意到苌笛的不自在,兀自撇嘴嘟囔道:“吕殊这么瞎,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
长苏讪讪笑,这个话题她并不合适接下去。
“还有什么事吗?你难道要进来给我亲自上药?”张子房一脸满意难以述说的暧昧表情。
“讨打!”苌笛嗔怒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张子房把苌笛送出门,末了昨天回头说道:“苌笛你们到了泗水后,我们就作别吧。”
苌笛会意一笑,说道:“到时候再说。”
她步履轻快的走了,张子房沉重的靠在门板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屋外的天空陷入无止境的灰蓝,寥寥无几的星子。
“苌姑娘。”阎乐在苌笛的门前等她。
苌笛有一瞬间愣怔,半晌才道:“阎乐呀,我刚从子车那儿回来。”
“嗯,我知道。”
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阎乐笨拙的开口:“公子在咸阳很好,苌姑娘您无需担心。”
他说的公子,是公子胡亥,他是公子胡亥的贴身侍卫。
阎乐不提还好,提了苌笛就觉得心里的那团火苗又开始滋生燃烧。
苌笛淡淡的看了眼被他身子挡着的门,阎乐讪讪的让开。
苌笛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青绿色泽润和。她喝了一大口润润喉咙,语气浅淡如云烟,“他过得好不好,跟我有关系?”
阎乐哽了一下。
苌笛继续说道:“他说过会保护我,可是今天他拿我作了他们兄弟几人之间的平衡木。”
“公子也是形势式所迫……”阎乐小声反驳。
苌笛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什么叫做政权林立,勾心斗角。
他们要争位争权她不管也管不着,但是前提是请不要用她和她的家人来做这场权力角逐中的牺牲品。
胡亥这次越过了她的底线。
无论是逼迫扶苏还是默许公子将闾的埋伏。
☆、第六章有娘生没娘教养
“你走吧。”苌笛说道。
“去哪儿?”阎乐懵懂。
“既然你认为你家公子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你就找你家公子去。”苌笛把阎乐赶出门,“梆”的一声关上门。
阎乐的鼻子撞的生疼,偏偏不敢叫出声来唯恐惹恼了苌笛。
苌笛忿忿转过身,央鱼却红肿着眼睛从里间里的屏风后跑出来。
其实苌笛在进屋时就知道了屋里有人,只是没想到是央鱼。
“你都听到了。”苌笛避开央鱼满带恨意的眼神。
别人都认为阎乐是扶苏派来保护他们的,只有央鱼知道阎乐不是扶苏的人,而是胡亥的属下。
“扶苏哥哥被那个人害得这般惨,你为何还要跟他来往!”央鱼的小小年纪心中早被恨意扭曲,只要一旦遇到关于胡亥的事情就激动怼懑,这是苌笛一直以来最为忧虑的事。
就比如此刻,央鱼疯狂的行径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伤己又伤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区别吗?”苌笛反问,“你恨让我们流离失所的仇人,这没错,我也恨。”
央鱼眼睫轻颤,抖落一串晶莹的泪珠。
“扶苏和胡亥都是赢政的儿子,他们都算是我们仇人的儿子,你为什么对他们的反差这么大呢?”
央鱼不停眼泪,死咬着唇,听到苌笛这么说她的神情变得更加疯狂,“扶苏哥哥是赵姑姑的儿子,是我们的表哥。胡亥是赢政和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才不是赵姑姑生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苌笛有些惊慌,一时不急反应央鱼这番话。但是没有再说出什么让央鱼情绪更激动的话来。
刚走了几步还没走出院子的阎乐脚步一顿,眉毛打结,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才转过头迅速离开。
央鱼哭得累了跌坐在地上,苌笛不忍,于是陪着她坐在冰凉的地面。
柔声道:“央鱼,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这种话,但是赵姑姑已经去世多年,这些话对她来说是极不尊重的,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央鱼撅嘴,不服气,“明明就是事实,他不是赵姑姑的儿子。”
苌笛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蛋上的泪痕,摇头道:“他是与不是,你我没有任何资格来批判。只有死去的赵皇后和夏夫人才知道。”
“那你以后不准再跟他来往!”央鱼说道。
苌笛失笑,“那怎么行?”
央鱼作势瘪嘴又要哭,苌笛揉了揉自己突突痛的太阳穴,“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你不喜欢讨厌他这是你的事。”
央鱼情绪冷静下来了就难免恢复了以往的孩子气,“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何偏偏喜欢上了他这一个。”偏偏喜欢上这个是你仇人的儿子的人。
苌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