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吧。”
李嬷嬷也没注意小姐的那微囧的神情,想了想道:“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算是特别不能理解的事,就是你二柄叔得了你爹的令,回来经营农庄,为了不让人发现,那处农庄的地契是放在你二柄叔名下的,不会让府里人怀疑,如此那里的收入也好补贴我们这里和大少爷那里了。”
这话明面上慧慧一听就明白,可有些事还是说不通的,遂问道:“这说起来是可以理解,可府里知道二柄叔的人也不是没有,若是让人得知那处农庄是叔叔的,不是要被夺了去嘛,毕竟二柄叔可算是国公府的人。”
李嬷嬷一听这话,知道小姐不甚明白她家的情况,遂笑着解释道:“不碍,你二柄叔早就脱了奴籍,我同他成亲那会子小姐,噢,就是你娘她也帮着我脱了籍,所以算起来,我们都不算是国公府的奴才了,就像如今教大少爷武艺的一斧大哥也不是奴籍。”
这情况慧慧还是能理解的,在古代武将家的长随近侍若是随主子上战场能立了战功或是危难中救了主子的,都是可以消去奴籍得而晋升的,想来二柄叔和一斧叔就是这样的了,这脱去奴籍的人自然就可以拥有自己的产业了,不过也不知这农庄多大?可会显得过了,这要是过了的话,可是要惹人怀疑的。
大概是猜到了小姐的疑惑,李嬷嬷笑着解释道:“小姐放心,国公爷可不是个粗心的,早就想到了若是置办的农庄过大的话,凭着你二柄叔的能力是不可能买得起的,当初也就买了个不算多大的庄子,这样既能补贴我们也不会惹人怀疑。”
听嬷嬷说什么国公爷不是个粗心的,慧慧直接就想反驳回去,她爹若是不粗心,这世上还有哪个当爹的粗心了?自己一走这么多年,留下他们兄妹在虎狼般的国公府艰难度日,若不是有嬷嬷和一斧叔护着,大概他们的小命早就没了。
不对,其实原来的石慧馨已经被人谋去了性命,这三年来若不是她处处机警,自己这条捡回来的性命还真不好说,在还是不在了?如此一想,不觉撇了撇嘴,可碍着晚辈不该说长辈的不是,慧慧只得咽下了要出口的质问,只淡淡地道:“如此就好,可不能为了我们累了二柄叔和嬷嬷被人给害了去。”
李嬷嬷见小姐这样还真是觉得苦涩,为了国公爷那些如今不能宣之于口的理由,其实她也不是太清楚事情的缘由,不过她知道国公爷待夫人及他们俩的孩子极好,这么做必定是有他自己不得已的理由。
想到当初国公爷待夫人的情义,李嬷嬷觉得有些事还是能为他辩上一辩的,不然孩子心里留下疙瘩,即使日后解开了,父女也不能合拢,这样不仅会伤了国公爷的心,其实对小姐日后嫁人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如此一想,李嬷嬷定了心,拉住慧慧的手,轻叹道:“嬷嬷知道你什么都懂,心里必定也有很多疑问和委屈,可有些事真是太大了,这会子我是不能多说的,说不得到了时候,国公爷或是大少爷能告诉你,其实说起来,许多事我也是只知道点零星罢了。”
被李嬷嬷这为难的话一吓,慧慧突然有点不好的感觉,想着她爹可是佣兵一方的大将,难道是想造反,所以才无暇顾及家里的稚子?还是说她爹让她们在京为质,自己在边城已然又有了家小?反正日后她和哥哥都是要牺牲的,所以也就不用花心思照顾了?慧慧一时想的入了魔,顿时手脚冰凉,看着嬷嬷是怔怔不能言。
李嬷嬷本就担心这些话会吓住小姐,不想还没说出什么特扰人心的话,小姐就吓的白了脸,不觉也是一骇,忙拉了慧慧的手,不停地搓揉,急道:“这是怎么说的,小手冰凉的,小姐呀!你可不能吓嬷嬷,那些话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是国公爷一片爱护之心,你可不能想偏了。”
此时慧慧已然是乱了心神,也顾不得礼仪了,想着若是事情如自己想的那样,别说自己兄妹下场如何,怕是这满府的人都不会有活口,不觉硬是深吸了几口气,稳了稳神,定定地看着嬷嬷,认真地道:“嬷嬷,这会子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我知道您有许多事瞒着我,这点我一点也不怪您,必定是有您不能说的理由,您才如此的。”
瞧着小姐这会子不仅态度认真,且还会对自己用上了敬语,李嬷嬷一时慌了神,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哪里不对了,让本来笑得很淡的小姐,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忙摆手道:“小姐可不用同嬷嬷这么客套,你这样嬷嬷心里担心,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嬷嬷一定全告诉你,可千万别吓嬷嬷。”
慧慧见嬷嬷这是真被吓住了,本打算趁机再吓吓的,说不得有些她不能说的话也就自然说出来了,可看着嬷嬷这白了脸的样子,还是心疼了,不觉放缓了语气,幽幽地道:“唉,本来我也不想问您,只想着混混日子罢了,不想您今儿说的话太令人担心了,我想活着也想哥哥活着,自然也想你们这些亲近的人活着,为了这些,您老实回答我,我爹是不是图谋些什么不该的?”
虽然慧慧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然是压低了声音,可还是吓住了李嬷嬷,只见的嬷嬷一听这话,不啻于一声惊雷了,脸色吓的雪白,忙丢开了慧慧的小手,噌一下就跳了起来,顾不得解释什么,先沿着窗户和门看了看,细听了听,确定了外头确实没人,这才拍着胸脯,浑身发虚地走回了桌子,坐了下来。
慧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