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芸跟大郎到了里长家时,里长一大家子已经聚在厅堂里边了,一看到大郎俩口子过来,里长更是喜不自胜,忙从自己椅子上起身,亲自引荐二人坐下。
“大侄子大侄媳,你们说的这烧煤炭的事是好的,刚刚我们也讨论了一下,你说的这每家出个三十两我们也拿得出,只不过这分利的事。。。”里长问。
苏芸跟大郎坐下后,听得里长这般问,苏芸就忙让大郎回答,这可是大郎表现的好机会,大郎晓得自己媳妇的心思,大大方方的就站了起来,脸上半带笑容半带严肃的说:“咱这可是合伙做生意,这分红定是五五分成,这烧煤炭的事到时候定会上上下下的运输,还劳烦二叔您打点一番,咱这生意抢的就是先机,要是村里人都知道了,这财也就发不起来了。”大郎称里长为二叔是因为里长在自家居老二,不过自己的大哥英年早逝,不然这里长位置也由不得他坐。
里长点点头,接过王氏递过来的茶水,捧在手心拿起杯盖匀了匀茶面,吹了一口气,说:“我晓得这个理,这事肯定要瞒着村里头,等时间差不多了,咱再公布这方子,到时大家也就不会有怨言了。”
王氏在家也是半个主事的,平日里自己丈夫说话自己也绝不插嘴,不过今日的事她也上了心思,便跟自家老头子交换过眼神后,对大郎俩口子笑着说道:“婶子我去打探过了,这镇上一般的煤炭是三十文钱一桶,好的煤炭呐就八十文钱一桶,这两种煤炭价格差的不只两倍之大,大侄子大侄媳,你看咱们到时候烧的是哪种煤炭啊?”
苏芸笑了笑。自己高中的时候上的生物课,老师就曾讲过秸秆制煤,这秸秆在农村里随处可见,到时候通过里长的关系搜集起来拿去烧煤,不也省了大一笔本钱,苏芸将这秸秆烧煤的好处跟里长一家说后,大家都晓得合不拢嘴,尤其是杨氏,苏芸是知道杨氏打算有了钱就分家的,老俩口他们照顾。那极品的小叔跟妯娌杨氏是一天也不像跟二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这次合伙做生意的事并没告知二房俩口子,里长跟王氏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二儿媳嘴巴是个靠不住的,拉他们俩口子进来这事情肯定会败露。这正和了杨氏的心意。
李强从屋里拿出了自己和妻子攒的银钱,交给了大郎,这银钱是王氏同意攒的,王氏除了让两房的人每月交上五十文钱,剩下的就由他们自个儿打理。杨氏的丈夫李强也是个能耐的,再加上杨氏的精明,他们俩口子倒也能拿出十五两银子,另外的十五两便是里长夫妇出了。
“大侄子,那这地契我就给你了吧,这次烧煤炭的事也是我们一家子托了你们俩口子的福气。不过我可先声明啊,这煤炭要是回不了本,这地契我就给你收回了。”里长将那块山头的地契交给了大郎。他们家上上下下都同意将这地契给大郎家的,不过说收回地契的话也只是开个玩笑,里长好歹也是个管事的人,这投资他也知道,不能只想到利益没想到风险。不过这煤炭生意他却是知道有很大的油水可收的,不然也不会拿出自己的棺材本出来。
“呵呵~二叔。您就放心吧,我们明日就去那山头上砍树去,到时还得劳烦李强哥雇点人手过来帮忙。”大郎笑着说完,又转身向李强请示。
“你放心,明天我就喊我兄弟一起过去,到时把这山头砍个精光,你们可满意?”
这一番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苏芸倒是没想到看起来老实的李强倒也会跟大家开玩笑,杨氏一看这时间也快到晚饭了,知道二人也没吃饭,就开口了让二人留下吃个晚饭,苏芸忙笑着拒绝:“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轩哥儿还在家等着我回去给你喂奶呢~”
王氏本也想顺着自己大儿媳的意思留人家俩口子下来,一听大郎俩口子还有小的要照顾,便先开了口:“你们俩口子左右也没事做,就代我跟你爹送你弟弟弟妹回家去吧。”
苏芸跟大郎就笑了谢过王氏,出门的时候自是杨氏跟苏芸走前头,大郎跟李强走后头,王氏在后头看到了心里也开心,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媳能结上大郎家俩口子,那以后的路说不定就好走一些,想到自己那木讷愚蠢的二儿子,王氏摇了摇头,这回入股的事没让二儿媳知道,等日后赚了钱还不定得怎么闹,二儿子又是个管不住自己婆娘的,这都是自己肚子出来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回到家后,苏芸累得只管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大郎看自己媳妇这么累,就让她好生歇着,自己去老宅那边抱轩哥儿回来,苏芸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顿时,苏芸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大郎抱了轩哥儿回家后,发现自己媳妇睡着了怎么也喊不动,轩哥儿又一直哭闹,大郎平日里看过自己媳妇煮过羊奶的样子,依稀记得下了些姜片什么的,便也去厨房弄了起来,可是大郎将自己处理过的羊奶端到轩哥儿面前时,轩哥儿一闻到那腥味,跟自己平时喝的都不一样,哭闹得更厉害了。
苏芸被这俩父子吵得自是睡不了,揉着眼起身,看到大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便问:“大郎,轩哥儿怎么了,怎么哭闹得这般厉害?”说完便下了床去抱了轩哥儿。
轩哥儿似乎闻到了自己平日里最喜欢得那种气味,一被自己娘亲抱久不哭也不叫了。
大郎尴尬的挠着后脑勺,有些生气的说:“这混小子,我给他煮的羊奶他不吃还一直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