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韩彬,也一下接不住这小子的暗语,愣在原地,半晌后,“没……还没呢。”
“这种事情你不找警/察,找我有什么用?”
“等一下!”
韩彬还没有开口,被宋宸抢了去。
宋宸脸色尤其难看,特别是看向某个中年男人的时候。
“林总,除了公诉着一条一直,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请求,还请林总网开一面,放过我母亲……”
“那谁来放过冰冰?”
林至远颇不耐烦,他望着眼前这些人,心想也是,他要不来,韩彬怎么应付的了这群人。
“你们知道什么?她一直记得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的名字,姓宋的那个名字,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韩冰,然后被你们的母亲,妻子给整到医院来了,所以我就不明白,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有什么脸面要求私下解决,哦对了,你们就是要脸面才这么说的不是。”
乔琳望着突然捂着额头不语的林至远,心里担忧,伸手握住他的手,反被他一把捏住。
“我们,不……”沉默的空挡,那个中年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如铁,“我想要补偿她。”
宋宸闻言,脸色瞬间转黑,刚想说些什么,被一旁沉默的纪楠风拉住。
“她受了很多苦,今后我们宋家会照顾她,还请林总谅解一下。”说是谅解,可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却不是需要被谅解的样子。
林至远噗嗤一声就笑了,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说宋董事长,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资格管她,让我闭嘴啊。”
宋秩不语,微挑的眉头已说明一切。
难道不是吗?
韩冰本来就是他女儿,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啰嗦了。”
林至远擦了擦眼角的泪,抬头正视面前的男人,身上的气势极为尖锐,和宋秩不动如山的沉稳不同,林至远年轻,锐利,或许不那么犀利,但是林家人,身上那股强势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我可以不管,但是如何冰冰找上我了,我也一定会帮他,到时候,就算我们家主想要宋氏跟着林家姓,我也是不会阻止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在场人脸色俱是一变,包括韩彬和乔琳。
宋氏的资本到底有多大?就拿这次的中毒事件来说,闹到这个地步,也只是造成了股价轻微下跌的小影响而已。
可是就有前不久的元杭国际做例子,不管你多大,林氏都是吃得下的。
这已经不能算是交谈,而是下战帖了。
林氏对宋氏。
“董事长……”宋秩身边的秘书轻轻唤他一声,手里捏得文件都被打湿。
年轻人不明白,可他们这些过来人是明白的,林家那种深入大地般的根基,不声不响就能组织或者推翻一切的背后阴影。
就拿元杭的事儿来说,虽然他们和林氏早已交恶,但这些年都相安无事,没有两两相抗的意思,可就那么短短的几个月,天便翻,地已覆,在大浪之前便已尘埃落定。
为那件十多年前的恩怨,瞬间画上句号。
宋秩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经没有刚才的强势。
林至远的意思他懂了,再继续就是与林家为敌。
“林总这么做,不怕她……”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好不容易找打的女儿被他……
“当然怕了。”
“……”
林至远笑得灿烂,“我刚刚说的那些只是一种结果,会不会实行全看宋董事长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愿不愿意认你?”
点着下巴,带着恶笑的林至远见到宋秩斩钉截铁的表情。
“我是她父亲,怎么会不愿意呢?”
“哼!父亲……”
宋宸听不下去了。
他的父亲,现在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而已,就全然不顾他们母子了。
他甩开纪楠风的手,沉默从林至远面前走过。
纪楠风见状,拉着孙悦一起走了。
孙悦还想和乔琳说什么,上次的事情后她也一直见不到乔琳,她有很多话都来不及出口,就被丈夫硬拖走了。
等着人走了,林至远望着一动不动的人。
“那么请问……”他声音很轻,仿佛飘在梦里一般,“您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如同一把利剑,滋啦一声,深深插/入宋秩心中。
他惨白了脸色,最终在林至远的注视下,低下了一直高高昂着的头。
“你看,你自己都把她杀了,何来女儿一说。”
说起心狠,谁又比得上林家人。
他们最擅攻心,用最直白的意思剖开一个人的心,再把它捏得粉碎。
“如果真的有心,又怎么会二十年都找不到,贵公子可是只用了一个礼拜就查得清清楚楚了,当然也是冰冰想让他知道,但是找个人从你自己酒店失踪的孩子,不难吧,宋董事长?”
“你既然已经包庇了当年你妻子的行为,又何必现在来掰扯这些往事呢,韩冰只是韩冰,不姓宋,也不是你家的人,仅此而已。”
他每说一句,宋秩便痛上一分。
“董事长!”秘书扶着慢慢弯下腰的宋秩,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看了看林至远,终是没有多言。
真是讽刺!
宋秩这副与刚刚全然相反的模样,看在林至远,碍眼极了。
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都不敢示弱,这人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就是因为连最为亲密的家人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