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虽然他们家族过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落没了,但还是不容小觑。”
陈奂为莫桑压实了被子,漫不经心地为她梳理好了纠缠到了脸上的碎发,“怕什么,我与其如这般行尸走肉,倒不如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陈驷愕然地抬起头看着陈奂,张着嘴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吐出来的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不管公子要做出怎样的决定,陈驷都必定以命相随。”
陈奂轻叹了一声,“何必把话说得如此严重。”
陈驷看着陈奂脸上那一阵憔悴得表情,悄悄地别过脸,又抹了一把眼泪。他就是这样,在公子面前永远是那个在冰天雪地里偷吃东西差点被打死的那个卑微的可怜的乞丐。他永远记得,那辆马车里,走出来的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表情冷漠居高临下地轻轻吐出来的那几个字,“此人甚是可怜,带回去罢。”
就是这句话,改变了他的命运。
陈驷又想远了,这个场景是他这千年来经常会回忆起的画面。努力的扯回思绪,陈驷把目光投向了睡在床/上的这个看起来面容憔悴的女孩身上,“公子,那这个女人就当作公子的血祭养着吧,看她好像生命里很顽强的样子。”
躺在床/上的莫桑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青筋暴起,忍住了直接从跳起来掐死陈驷的冲动继续装睡。老子凭什么要被你们当个宠物一样养起来,还要天天被吸血,之前被铁蛋吸血还能被扣上个拯救人类的名号,现在算什么?这些古代人,真是过分!
陈奂眉头拧在了一起,似乎有些不悦,“好了,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先出去吧。”
陈驷见陈奂不太高兴的模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微微欠了欠身就走出去了。
其实陈驷大可不必这样毕恭毕敬,相比起陈奂现在的一文不名,他早就已经是个有钱人现代人了。他有多年累积的经验和打拼出来的事业,他比陈奂人脉广,比陈奂社会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比陈奂有钱。
用莫桑的话来说,他这样就是从骨子里就带出来的被长久奴役的细胞作祟,但陈奂也未曾把他当过下人。而且,在后来漫长到无法估计的岁月里,他从未屈服在任何一个人脚下。
或许,他现在还愿意这样听从陈奂,是因为感情吧。
“醒都醒了,干嘛还这样一直闭着眼。”
莫桑只听见一个略带戏弄的声音响起,而且语气笃定得很,像是料定了她已经醒了。真是,自己的演技有那么差么?连装睡都那么容易被识破?
莫桑睁开眼就是瞪着陈奂,像是只要这样用力瞪着就能用目光把他的身体刺穿。但结果只不过是她自己瞪得眼睛酸痛而已。
陈奂看她像是金鱼的模样笑出了声,这个声音在莫桑听来十分刺耳,开口就是凶巴巴地,“你笑屁啊?”
陈奂丝毫没有生气,“你知道为什么你能轻易地被人看穿么?”
莫桑赌气,“不想知道。”
陈奂似乎也不想管她知不知道,自顾自地说:“因为你掩盖不住情绪,总是易怒。”
莫桑松下了皱起来的眉,虽然别过了脸,但耳朵却是竖地直直的。
“如果刚才阿驷说话的时候,你没有表现出一丝暴躁的情绪的话,我又怎么能知道你醒了呢?”
莫桑一下子用被子蒙住了头,像是这样就能把他的声音也隔绝在外。
被子被拽开,眼前是陈奂的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两个人凑的很近,几乎脸贴脸,“怎么,你生气了?”
陈奂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在呢喃。
莫桑简直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力地翻了他一个白眼,直接把眼珠翻到了天灵盖上,“大哥,你的阿驷捅了我一刀,你又吸了我的血,这是能用生气来形容的么?”
如果非要用词来形容这种情绪的话,那应该用“恨”,但莫桑却又觉得并不是。因为看电视里那些人恨的模样,都是想把对方扒皮抽筋茹毛饮血,但她看到陈奂的时候却没有出现类似于这样的心情。
陈奂垂下了目光,眼神里像是流露出了什么细碎的情绪,“这样啊?”
莫桑咬牙切齿,你还装什么无辜。
“阿驷是我的人,他伤了你,你尽管报复到我身上吧。至于我咬了你......那你就咬回来好了!”
说着,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把自己脖颈间大片的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莫桑面前。突然凑上来的美/色差点没让莫桑鼻血狂涌,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别过脸。
陈奂见莫桑半天没有动作,痴笑了一声,然后凑近了她的耳边,“我给你咬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礼尚往来,该我咬你了。”
莫桑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奂滑腻的舌头就舔上了莫桑的脖颈。
预想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陈奂只是轻轻地撕咬着她,从脖子到耳垂,到下巴,再到嘴唇。
莫桑不知道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情在和他接吻,是爱么?她是爱他的么?可他不过是他梦里的一个被臆想出来的人物。
陈奂吻得很用力,莫桑尽量保持镇定。
没......没事的,只是亲一下,如果不给他亲......他就要咬她,没错......她是被胁迫的!
陈奂的舌头在莫桑温软的口腔里探索者,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他越发地不可收拾了,解开了她的衣扣。
莫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奋起反击,细碎的抵抗声从嘴里溢出,“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