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戒忙说:“爸,您不用动,躺着吧。”
常父躺了下来。
朱九戒问道:“爸的病有多长时间了?”
常娥瞪他一眼:“你明知故问。”但说完,又想起他失忆的事来,说:“快两年了吧,一直这样。”
常母叹道:“人家这岁数的得了脑梗塞半月就好个差不多了,可你爸……唉……”
常娥说:“这能怪谁?还不是咱家里没钱吗?住了半月就回来了,要是多输一星期的液,说不定爸已能正常行走了。”
常母叹道:“家里除了靠那几亩耕地,哪还有什么收入,这些年供应你们读书,花费的还少吗?到头来,你们还是没有固定的工作。”
常娥低着头不再说话,她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不只是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的脸面。她在街上经常遇到高中时的同学,大家见了面第一句便是:你结婚了吗,老公是干什么的?第二句便是:你买楼
了吗?在哪里上班?”
女人都以找个好老公为荣。同时,又稳定的工作和属于自己的住房。
朱九戒伸手摸了摸常父的脉。
常娥说:“九戒,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切脉?”
朱九戒一笑,没有说话,而是感觉着常父的脉搏。
半晌,朱九戒说:“爸的病其实并不怎么严重。”
常娥一喜:“真的,他还能恢复行走吗?”
朱九戒说:“只是血脉淤堵,气息不通,造成了四肢及身体机理不能正常活动,让我来试试吧,爸,你全身放松,什么都不要想。”
说着,朱九戒盘膝坐在床上,运起六阳神功,缓缓地梳理着常父的血脉。
常母看看常娥:“九戒在干什么?”
常娥说:“我也不知道,看你神神道道的,难道是气功导引术?”
常母说:“你不是说他什么医术专业都不会吗?”
常娥说:“谁知道,反正他现在又去了办公室,要是医术专业过关,怎么不留在业务科室?”
半晌,但见常父脸上、四肢都是汗珠直冒,接着热汗腾腾,红光满面。
渐渐地,朱九戒收了功,笑道:“应该好多了,爸,你抬抬腿试试。”
常父试着抬了抬腿,既然离起了床半尺高。
常娥和常母都惊叫了起来。常父卧床后四肢一直不听使唤,翻个身都需要常母侍候,没想到被朱九戒神神道道地治了半小时,居然能抬腿了。
常母抓起电话给常月打了过去:“月月,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爸能抬腿了……真的,是你姐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