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齐氏。
宁芷兰有些奇怪,这时母亲应该换了家常的衣服,在次间里休息才对,怎么会怒气冲冲的坐在正堂里呢。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宁芷兰走到齐氏身边,拉着她的手臂,亲昵的问道。
齐氏真心不想说,只觉得家里有冯太君这号人物,真是丢死人了。
倾城见状,也猜到了几分,她就知道冯太君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齐氏,冯太君这种人绝对是要恶心死人的,并且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起来还甘之如饴,用三个字概括一下冯太君就是,欠收拾!
这种人就该狠狠的打脸,毫不手软的打下去!
于是她指了指次间,低声道”
齐氏压制着怒气,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感叹,若是兰儿有倾城这般聪慧,她也能省心些。
凤倾城淡淡的笑着,只是附在齐氏耳边说了几句话,齐氏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连忙对身边的红珠低声道:“去,到前头打听打听侯爷和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
红珠点头,应声去了。
宁芷兰带着疑问的眼光打量二人,努了努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过了一会子,红珠回来了,带来了消息,说国公爷和世子爷都已经回来,还未进内院,在前头书房呢。
齐氏不由分说,带着凤倾城和宁芷兰一起去了前头书房。
此时宁中海和宁远山正在书房说话,却听得小厮前来禀告,说是世子夫人来求见,还带着表小姐和大小姐。
宁中海不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宁远山,宁远山忙摇头道”
宁中海忙让小厮将人请进来。
齐氏将伺候的丫头留在了外头,只带着凤倾城和宁芷房十分宽敞,一进门便放着一张梨花木书桌,房间里一应都是梨花木的家具和摆设,看着十分雅致。
宁中海和宁远山都端正的坐着,三人走进来,齐氏先对着宁中海福了一福,道:“给父亲请安。”
倾城和宁芷兰才一起行了礼。
宁中海挥挥手,说道:“都坐着吧。”
齐氏并不坐,却直直的跪了下去,低头道:“父亲,媳妇是特地来向父亲请罪的。”
宁中海还未开口,倾城立即拉了宁芷和表姐也是来给外祖父请罪的!”
宁中海和宁远山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弄不清楚状况。
只好问道”
紧接着又道:“都起来说话。”
三人这才悠悠站起身,齐氏有些为难,倒是倾城开了口,话也说的十分简洁,“外祖父,今日倾城冲撞了老太君,还请外祖父责罚。”说着又跪了下去。
听闻此言,宁中海剑眉蹙着,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倒不是冲着倾城,因为他实在太清楚自己母亲的秉性,真的是让人头大。昨日才和公主儿媳妇起了冲突,今日又和孙媳妇闹了不愉快,他这个母亲,还真是一刻也不省心。
“因为什么闹起来的?”宁远山此刻开口问道,说心里话,他对那个祖母也无半分好感,她的行为举止,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齐氏叹了口气,说道:“原也是桩丑事,今日不知怎的,冯家表少爷竟然在松园染指了苗姨娘和二小姐,刚好被前去乘凉的兰儿和倾城瞧见了,两个孩子唬了一跳,忙来回了妾身,于是妾身便做主将苗姨娘关进了祠堂,二小姐送回了院子,而冯家表少爷,妾身想着将他送回冯家算了。可是老太君不依,非咬着说咱们国公府坏了冯家少爷的名声,还非得将兰儿许给冯家少爷做补偿,妾身不依,这才触怒了老太君。”说起来,齐氏到现在还有气,恨不得踹死那个神经病老太婆。
宁芷兰一听说道自己身上,顿时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也跪到了倾城身边,啜泣道:“祖父,兰儿不嫁,求祖父不要将兰儿嫁给冯东林。”
别的先不说,她刚刚目睹了冯东林和苗姨娘母女的丑事,心底膈应的要死,若是让她嫁给冯东林,她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只怕还能多活两天。
宁中海气的浑身发颤,齐氏的话说的很坦率,也颇多深意,一个表少爷染指世子爷的姨娘和女儿,这本就犯了大错,冯太君竟然还护着冯少爷,反将错处推到自己家人头上,还妄想让国公府嫁个嫡女才能了结此事,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良久,宁中海才算压制住了怒气,缓缓道:“俩丫头先起来。”
倾城这才拉着宁芷兰站起身,宁中海又对宁芷兰坚定的说道:“兰丫头,放心,祖父绝不会让你嫁给冯东林这等无耻之徒!”
要说震动,宁远山也是有一些的,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妾室和庶女,不过宁远山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暴露,妾室就相当于一个玩物,并没有投入多少感情,最多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打发出去算了。
至于女儿,宁远山心中多少是有些伤心的,而且宁芷柔平日里也对他很亲热,但庶出就是庶出,怎么也无法比得上他的兰儿,所以当他听到冯太君逼着齐氏要将兰儿许给冯东林,所有的重心就都转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宁芷柔的事情,自然就被抛诸脑后了。
宁芷兰这才慢慢止住了哭,但眼睛仍旧红红的,宁芷兰本就是十分倔犟的女子,虽然不算聪慧,但平日里颇为要强,她不同于宁芷柔那样整日里柔柔弱弱,好像一朵无害的白莲花。
可偏偏不肯轻易哭泣的宁芷兰,这样落泪,更人怜爱,更让人动容。
“老太君年纪大了,有些想法异于常人,你们不必理会。”宁中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但立场很明确,他不会站在冯太君那一边。
倾城凝眉道:“外祖父,现今老太君大舅母正房的次间里休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