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右手的枪打向它。
赵淮军一个横扫腿踢向他,这一枪射偏了。
又是一脚踢向乍仑胸口,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戒指也落下。
赵淮军蹲下准备捡起戒指,子弹擦过他手掌,打向一旁的石墩上,左手顿时鲜血淋漓。
再次望向乍仑的赵淮军,眼神已经变得十分阴霾。
“哈哈。”乍仑突然笑起来,“你现在的眼神,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神经病。”
“呵,我神经吗?我只不过是转换了个角色而已。”
“你妻子嫁给的是一名刑警,而不是一名毒贩。”
“你放屁!媛媛嫁的人是我,只是我。”
“那她认识的是夏珩还是乍仑?你贩毒,弑师,拐卖儿童,你这种人死后连轮回都入不了,她也不会原谅你。”
“不,不会的,不会的!媛媛她会原谅我的,她会明白我心里的苦,她会的!”
赵淮军看他情绪陷入混乱,暗暗松口气,看了眼手表,还剩五分钟,支援马上就到,乍仑马上就能落网了,他的茹杉马上就能见到。
“医生,你怎么样?”黑蜈蚣这时赶到,对着赵淮军就是一枪。
本已混沌的乍仑,听到枪声一下清醒过来,看见捂着左肩的赵淮军说道:“不要打死他。”
黑蜈蚣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淮军,连着又是三枪,全部避开要害,“他杀死了眼镜蛇。”
躺在血泊里的赵淮军神志迷糊,只看见乍仑拿着一个注射器,扎入他的血管。
“赵淮军,你刚刚说的那么义正言辞,我就让你体验一下,成为瘾君子的你,你的妻子还会接受你吗,你的国家还会容纳你吗,你的父母还会以你为自豪吗。高浓度□□,专门为你准备的,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好享受吧。”
冰凉的药水注射到血管里,本应消沉的神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亢奋起来,浑身伤痛也毫无痛感,赵淮军躺在地上抽搐着,嘴里却喊道:“茹杉……茹…杉…茹…茹……”
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的凌茹杉突然抬头。
“怎么了,杉杉?”肖敏因为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叫我。”
肖敏捂嘴一笑,“你幻听了吧,昨晚是不是又看书看得很晚才睡?”
凌茹杉如实点头。
“你是纯属没有睡好。”
凌茹杉捂住胸口,为什么她隐隐觉得很不安?
“杉杉,这几天我去照顾鲁上尉,学校有些事就拜托你了啊。”
凌茹杉看她,“这么快就抉择好啦?”
肖敏左右看看,“我昨天说自己是你请的护工,既然说了,就要说到做到。”
“敏敏,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守信用啊。”
肖敏拍着胸脯,“谁说的,我一向很够意思的好不好。”
“是这样吗?”凌茹杉端着下巴思忖道:“是谁之前欠我一顿米其林大餐的?”
肖敏快速转回椅子,“哎,现在的小孩写作业老是不按格式来,说多少遍都记不得。”
凌茹杉看着她背影,笑了笑。
下班后,她去了军区大院,看望公婆。
“你这两头跑来跑去多累啊,反正淮军现在还没有回来,你干脆就在这里住下。”
凌茹杉想了想说,“妈,我还是回去住吧,万一淮军回来了呢,家里不能没人啊。”
张明婉疼惜地看着她,“淮军那臭小子以前出任务不打个电话回来就算了,现在娶了媳妇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下次我得说说他。”
“妈,淮军他忙,我能理解。”
“唉…”张明婉叹了口气,“妈其实自私了。好孩子,辛苦你了。”
“妈,您别这么说,我们是英雄的后盾吖。”
‘叮——叮——’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赵顾北接起来,听了片刻后,神情变得沉重,“好,谢谢你。”
“怎么了?”张明婉急切地问。
赵顾北看了眼凌茹杉才说道:“淮军他回来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凌茹杉脑袋里一阵晕眩,随后稳住心神,“我能见见他吗?”
市警察局。
陈篆跑进来说:“路队,赵上尉回来了。”
不一会儿,周寒带着笔录进来,“头儿,全招了。”
路之恒敲了敲桌子,“马上向上级申请通缉令。”
☆、第三十章
有什么能比鲜红的血液更刺激眼目,当凌茹杉看到急救床上躺着的赵淮军时,她浑身发冷,是不是自己的血也跟着流出去了?
日盼夜盼的他,终于回来了。如果知道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她宁愿再等下去。
医生跪坐在他身上,进行心脏复苏,护士手里提着血浆袋。而他,静静躺在床上,睡姿安详。
她知道,他只是在睡觉,他很累,睡得很熟而已。
张明婉走到急救床边,跟着一起进了手术室,赵顾北被小谢搀扶着去了医生办公室。唯有凌茹杉,站在原地,不进不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直至急诊室再没有护士匆匆忙忙走过,凌茹杉才默默走到墙边,扶着墙慢慢坐下。
重新梳理好松散的长发,她用手不断擦拭着脸颊,可是再怎么擦,还是满手的水渍。
李绾和凌国辉刚进急诊室大门,就看见自己女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哭,无声无息,一个人压抑地哭。
李绾眼眶一红,抱住自己的女儿。
“妈妈……”
“孩子,你还好吗?”
凌茹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