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不太有底,但再怎么也不能放她自己走,林景豪明白,女人说要静静的时候,你无论如何要陪着。
他抓了桌上的钥匙,忙不迭的追出来。
正好电梯过来,许萝抢先一步进去,林景豪手臂伸在中间一挡,才免去乘下班电梯的麻烦。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两人只能相顾无言。许萝垂着眼睛,一副鼻观心心观鼻的架式,林景豪则强自镇定的看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数字,间或扫眼许萝的脸。
到了一楼,等许萝出去,林景豪才紧跟着走出来。
看到林景豪亦步亦趋的跟着,许萝放弃了开车的念头,直接在大马路上开始了狂走模式。
很巧,许萝今天脚下穿了双平底,这会儿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感觉特别带劲。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狂走模式中的许萝和林景豪,也算是路人中特别亮眼的风景,有对小情侣忽然指着许萝喊了声:“你看,女朋友生气了,男人在追。”
擦肩而过的林景豪甩了个眼刀给对方,女孩乖巧的闭了嘴。
许萝象行军打仗的女兵,铿锵有力的走了好久,可胸中的热血劲头一过,浑身的气力就象被抽丝一样,脚步渐渐开始虚浮起来。
林景豪至始至终不发一言,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永远是在她身侧,哪怕她跑几步,他也绝不落下,始终寸步不离的跟着。
许萝是蒙头往前走,没有任何方向感,走到最后,她都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举目四望,正好旁边是座小公园,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又累又渴,慢慢的踱上台阶,到公园处的一处凉亭坐下。
刚坐下,便有一瓶水递到她手里,她接过水就喝,咕咚咕咚喝得很尽兴。
“你慢点儿。”林景豪看她喝得太急,忙出声制止。
“要你管。”许是刚喝了水,许萝的声音还是挺有气力的。
“我不管谁管?”林景豪在她身侧坐下,“我们是夫妻,以后,福兮祸兮,我们都一起扛。”
“是夫妻么?”许萝眼神扫向远方,“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样的婚姻,有意思么?”
林景豪踟蹰了下:“我说过,其他的,就都,以后。”
“以后?”许萝扭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请问,你说的其他都有什么,你说的以后是什么时间?让我这样没名没分的躲在你身后,总得有个时间吧?总不能你忽然来上一句,等到我死以后,到时候,我临死也是屈死鬼,你说呢?”
“肯定不会……”
“肯定不会,你就只会说这些有的没有?你就不能男人一点儿,给我个准信儿?”许萝使劲甩了甩头,“今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好是坏,索性说个透彻。”
“你是说婚礼的时间?要个确切的日期?”林景豪眉峰微蹙,似有点儿为难的问她。
“对,”许萝咬咬嘴唇,“可能你觉得我是男女关系混乱的人,我今天也替自己剖白一句,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男人。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但事实如此。”
许萝眼神很坚定,“如果你不信,你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跟一个不堪的我结婚,想要女儿,可以,晓晓跟你,我可以出国,每隔一段时间,你送她出国陪我几天。其他时间,我们各自相安无事。你放心,只要我许萝答应的事情,我一定办到。同样的,你如果打算信我,与我共度余生,你就得象所有好丈夫一样,对我忠诚,对家庭负责,给我和晓晓幸福。如果做不到,请你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
林景豪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信你,我也想给你和晓晓幸福。”
“可幸福不是给一张纸就可以的。”许萝扁着嘴角,声音里透着委屈之意。
“是这样,”林景豪拿出手机,在里面翻找了下,举到许萝跟前,“这是我跟我父母的聊天记录,他们下月初回国,我觉得婚礼必须双方父母共同出席才行。所以一切行程安排都推后了。婚礼日期定在下月28号,前几日来给你量体裁衣的便是高定婚纱店的设计师,当时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许萝眨了下眼睛,前几天的确是有人来给自己测量尺寸来着,当时林景豪是跟她讲,公司有几块布料派不上用场,要给自己做几套衣服穿。她当时没看到布料,所以对量体的事情也兴致缺缺。好象那个给自己量体的人,当时罗里罗嗦问了好多问题。
“设计师当时问了你不少问题,是为了更加精准的为你打造合体舒适的婚纱。”他又往下翻,翻到一处风景照,“我们的婚礼初步定在这座‘浪漫之岛’,因为这里的环境不错,也安静,到时候亲朋好友可以乘私人飞机过来,婚礼结束,再一起送回来。”
他指着相册中的飞机解释:“这是我刚买的飞机,为了方便婚礼载客用。”再往后翻,是一枚华贵的钻戒,他解释,“这是让设计师为你专门设计的婚戒,尺寸是你睡着后我自己测量的,这戒指最快要月底才能制作完成。”
“还有鞋子,”林景豪指着鞋子的图片,“这是专门给你制作的婚鞋,尺码也是我自己给你测量的,现在都在制作过程中。”
还有很多的细节,林景豪手机里有海量的照片,要解释起来挺麻烦,许萝听到眼神完全呆掉。
她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童话故事,而故事的主角,竟是她自己。
她以为林景豪欠自己一个婚礼,可现在看到,这婚礼只是来得晚一点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