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跟随自己多年,早就习惯了的开山斧,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重?
好疼,为什么,全身都像是有虫蚁在噬咬一样,钻心的疼,想要呼痛,两片嘴唇一张一合了半天,却没能吐出一个字来——或许他说了,但是他听不到,两只耳朵耳鸣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膜而出。
怎么会这样?
大汉不可置信的要想将斧子砍下,只要再低一点点,那个白色脑袋就会被自己开瓢,血光四ji-an。
他在这里这么想着,可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错。
这一回,不单是手臂乏力,感觉手里的开山斧重逾千斤,就连两条腿都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肌r_ou_饱满,极富张力的小腿宛如被刀挑断了经脉的疼,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就在这个他深觉不妙的时刻,他看见了眼前的人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白净二纤长的手,看在大汉眼里,却是从地底深渊伸出的鬼爪。
他想要避开,却避无可避,身体僵硬的好似一块木头,不能动弹分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前额。
那一个瞬间,仿佛有无数白色的烟花在识海中炸开。
忽然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
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腾空飞了出去,就在他缓缓落下的同时,四周的昏黄和腥风血雨就好像是被点燃了的纸张一样,渐渐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