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没追求了,按正常水平的标准你还是不合格好么。心里想着以后谁那么倒霉要做你一辈子的试验品,系花扒了一口饭,语气一本正经。
“不要自我膨胀,请再接再厉。”
分明是一脸认真,却看得他想笑,不过要是笑出来估计会被对方当神经病,顾泽言咳嗽一声,虽然听到那句欣赏心里挺舒服,但还是很明智地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上回那个名字,既然手套那么破,为什么不买一副新的?”
你还好意思问的出来,你确定你没在更破的路上助它一臂之力?
这要是放以前,顾泽言背地里乱动他东西,又自己主动提到,一定会被越辰逮住嘲讽个没完,现在他却觉得偶尔恶作剧这种无关痛痒的缺点,让对方看起来还挺真实。
谁说我看不透你,你也就这样了,内心强大是不错,但有时候也超级幼稚。心理年龄跟坐过山车似的,上上下下,一点都不稳定。
“习惯了,反正还能用。”能别连续两次撞枪眼吗?这是期待我非得吐槽你的节奏吗?这接连两个话题简直糟点满满,他不想再继续了。“你呢?明天不是试镜么,准备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
熊平难得安静地没c-h-a嘴,看网球赛一样头扭来扭去,尽看这两人的互动了,心里由衷生出一种我家系花终于开窍的成就感,从不想和人家同一个平面的抗拒到这种吃饭随意的谈话,以前幻想的左边偶像右边系花坐拥美好人生的梦想实现了有木有!
熊平心花怒放,根本没注意到前方上空隐形的泡泡彩带有从庆祝的大红变粉红的趋向。“顾爷,地点在哪啊?我们去给你加油。”
“就在星林,不过这次不公开,你们不用过来。”
“不是吧,试镜而已,还搞这么神秘。”熊平明显有些懊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安。“那你以后要是出名了是不是签名还要等排队了啊?”
虽然还有待急切的进步,但这段时间重口味的确有所改善,不用放太多的盐也能尝出味道,顾泽言心情很好地又舀了一勺干贝冬瓜汤,边喝边抬眼看熊平,用餐愉悦连带心情也很好。“你们俩个不用。”
等待的小会议室内,十位候选人陆陆续续地到来了大部分,何卓郁正低头玩着手机,一个男生走过来,叩了叩桌子。“学长。”
他抬头,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笑容,一口白牙明晃晃的,特扎眼。“叫什么学长。我现在和你同级了,郑寒同学。”
叫了两年的郑寒学弟突然改口称同学,何卓郁倒是很顺口,调侃的语气明显很放松,他的视线扫向正好从门口进来的那个。“倒是那位,叫一声学长来听听啊。”
顾泽言低头发完短信,刚走进会议室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骄傲到无比欠揍。
“学长好。”他笑了笑,收起手机朝这边走过来,从头至尾眼神一直都聚焦在郑姓学长身上,完全把边上姓何的那位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师弟好。”被彻底无视的人一点也不尴尬,笑眯眯的,非常顺其自然地回了一句。
夹在两人中间的郑寒一头黑线,本来他都不怎么紧张,此刻俩人无声的交火已经把他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都是星林的嘛,在外校人前面我们应该和谐点!”他一手搭上一个,讪笑着当和事老。“看到对面那个嘉恒艺院的没,他们学校名额虽然只有两个,不过其中一个特优秀,我还认识,那小子要不是玩心特重,真上心起来并不比你俩差——嗯,人呢?”郑寒环顾四周,没找到他口中说的那个。“不是吧,还没来?”
顾泽言看了眼时间。“的确玩心挺重,他还有半分钟避免迟到。”
一个助理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清点了下在场的人数。“少了一个?”
“到。”门口很应景地出现一个人影,一点都不像慌乱奔过来的刹住车,跟踱着步子不紧不慢正好走到门口这一格似的,还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出现的节奏是吊儿郎当,表情却带着一丝微笑的不好意思,两者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有些微妙的违和感,不过拜天生讨巧的长相所赐,他给人的第一眼就是一个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迟到的迷糊形象,还特招有保护欲的人疼的那种。
“孟鸿。”郑寒走过去捶了他一记。“你小子厉害啊,这种场合还敢踩点才到。”
“昨晚h过头了。”孟鸿不介意地笑了笑,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郑寒的身后,落在某个人身上,原本只想一转而过的视线顿时凝固。
那晚在西大街遇见的青年。
这一次,不再隔着拥挤的人潮,不再隔着透明的玻璃,也不再有一失神就找不到的遗憾。他就站在一米之外,同样也打量着自己。
记忆中逐渐模糊的一见钟情,瞬间清晰鲜明如初,像凝在毛巾里的最后一滴水,静静等待蒸发的时候彻底被挤出来,啪的滴在暴晒的沥青地面上,冒出蒸腾的白烟。
简直是,太有缘分。
顾泽言原本只是看一眼这位玩心特重的长什么样,结果四目相对,对方竟然就一直这么瞧着他,似笑非笑,就像早就认识自己,并耐心等着自己想起来他是谁一样。
第一次见面就盯着人不放,其实有些不太礼貌,但孟鸿有张走向人群大家会把他围拢,以他为中心继续说说笑笑的脸。所以过分的专注表现在这张无害的脸孔上,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