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鸟一心以为海城的市委书记周清兰是个男的,他就抱定主意一把手的秘书千万不能碰,碰了就可能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小子必须忍痛割爱,无论如何要跟刘玉婷划清界线。心里有了计较后,这家伙忽是一把推开刘玉婷凑过来的乃子,淡漠的道:“玉婷姐,不要这样,影响不好!这街上有摄像头哦!”说着打门下车,撒腿就跑。
刘玉婷这下傻了眼,她想不明白这小子为啥要跑路,不由的,她就气得直跺脚。见那家伙拦下一辆的士,的士车就跟失控了一样,飞快地向市区狂奔。刘玉婷生气之余,忽是心想,如果就因为老妈的几句话阻挠,有鸟那小子就怕成这样,这明显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得当面问清楚,他小子究竟为什么要跑。想到这,她也忙是掉头,把车当飞机开,风驰电掣般地撵上去。
须夷,追到海城国际服装学院的大门口那,就见有鸟那小子从的士车上下来了,得儿一声,向校门一侧,那里停放着一排机车。刘玉婷下车,抢上前道:“大笨鸟,你在这干神马?偷车吗?你敢偷,我就报警!”
“嗯?”有鸟这货本来就怕别人说他偷东西,现在刘玉婷不问青红皂白,就说出这个话来。不由的,便是把田有鸟嘴都歪了,哇哇叫道:“小妖精,这是我的车,放在这不行啊?”
刘玉婷原本就一肚子气,她在气头上,田有鸟有车钥匙她没注意,一跺脚气恼的道:“大笨鸟,你说是你的车,你拿什么证明?还有,你明明去了鸳鸯崖半岛,如果这车是你的,你有车不开,需要打的士?”刘玉婷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开始借题发挥。
听了此言,田有鸟就来气了,起跳道:“刘玉婷,你能走路了,告别了轮椅,学会了开车,就脾气见长了啊。早知这样,当初我不给治腿更好。”
刘玉婷一脸无辜的道:“我去,你治好我的腿,不是白给啊。我的白虎精气你得到了,我的贞操呢,也被你夺走了!现在我还是你女朋友,你一个交代都没有,就想抛弃我!告诉你没门儿!”
啧,田有鸟烦躁地咂巴了一下嘴,抓抓头皮,眼神古怪地看了刘玉婷一眼,忽是心说我草,这话要怎么说才好。玉婷的妈怕我跟她女儿有染,防我跟防贼似的,恨不能把我发配到远方去。要命的是,市长公子快跟她结亲了,更要命的是,她是周书记的秘书。这三条他小子触碰任何一条,都够他田家喝一壶。问题是,这个话有鸟不能当面跟刘玉婷说。他小子不说,刘玉婷就不知道。在她看来,这小子躲她,是玩腻了她,要对她始乱终弃。
盘算到这里,田有鸟就有点犯难,期期艾艾道:“玉婷姐,我没有想抛弃你。我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刘玉婷忽是一阵心绞痛道:“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
“呃,这个,保密!”这家伙心想,草,如果明说因为你是周书记的秘书。那你个小娘皮一定笑话我是胆小鬼!我老田才不会这么傻咧。
“保密?”刘玉婷凤眸一瞪,忽是一蹦老高,揪住他小子的衣领追问:“臭小子,我是你女朋友,你跟我保个屁的密呀?快说,什么苦衷?”
“呃……”这死娘皮问得这么急,田有鸟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忽是灵机一动,压低声道:“我吧,刚检查出得了那种病!”
刘玉婷满头雾水的道:“哪种病呀?”
“哎呀,你真笨。就是下面那种病!”这小子的下面其实鸟事没有,他说这个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她吓跑。
“哦。”刘玉婷恍然大悟地在他小子那儿瞄了一眼,就是一点也没觉得惊讶,笑道:“花柳病吗?这有什么,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病!让海城最有名的专家给你看!”
“嗯?”闻言田有鸟再次傻眼,心说我草,这姑娘怎么回事?这都吓不住她?妈的,那我得生个更严重,更吓人的病才行。爱滋?那不行,这也太吓人了。这家伙摸着鼻子想了想,忽是暗喜道:“玉婷姐,要是花柳倒好了。我得的不是花柳,而是吓人的梅毒!更严重的是,还伴生有麻风病!”
果然,他小子这话一出口,着实吓了刘玉婷一大跳:“可怜的鸟,你真的有麻风病呀?”
“可不是真的,这还能骗人嘛。”有鸟这货自鸣得意道。为了吓走刘玉婷,他小子忽是补充了一句:“麻风病会传染,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儿!”
从他小子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刘玉婷呆呆的出神了好一会儿,她忽是惊叫一声,娇俏地扭转身,燕儿蝶儿,一头钻入车内,开着小车一溜不见了!
见状,有鸟这小子苦笑道:“这下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看你敢不敢缠着老子不放。”打发了跟屁虫,这小子心情大佳,骑着于杏儿的机车,一路飞奔到位于西郊的海城党校。
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党校早已熄灯关门。透过黑铁尖矛的铁栅栏看去,党校宿舍一片漆黑,有少数几间宿舍还亮着灯。这小子先去泊好机车,偷摸来到一个僻静处,看看四下没人,他就翻过铁栅栏,跟做贼似的,猫腰摸到一幢五层高的老式楼前。这种老式的筒子楼没有安全门,借着路灯光,直接就可以爬楼梯上楼。田有鸟上到二楼,敲开一间亮灯的宿舍,很容易就问到了蓝皇英的门牌号。
蓝皇英住在三楼的318号,这家伙蹑手蹑脚上楼,很快找到了318。此时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