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本来他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想说服刘蓓蓓去黄阳身边搞潜伏,结果搞半天,原来那作死的臭娘们是来卧我老田的底!妈蛋,这不是侮辱老子的智商么?还跟老子装比,说什么要跟黄阳分手,还煞有介事给我帐户里打五万块钱,啧啧,这戏演得跟真的一样!我拿她当朋友,她就这样对待老子。老子不弄出那婆娘屁股里的屎来,那都是对不起田有鸟这个响当当的名号!
既然葛姐这么说了,那就让刘蓓蓓第一个吃螃蟹好了。我可以先从秀玲姐体内得到她的冰寒气,再把冰寒气植入刘蓓蓓个臭婆娘身上,把她身体的某个部位冰冻住。这种病,除了葛姐,就只有我能治!那就是说,这小离不开我了!折腾她几次,等她吃足了苦头,她想不给我卖命都难。
这么打好了算盘,田有鸟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他也不磨叽,先是不吝溢美之词,对着葛嫩大拍了一顿马屁,逗得葛嫩开心,这家伙才恋恋不舍,跟葛大师的千金分道扬镳。走出包厢,下到一楼,田有鸟直奔曹兰的总经理办公室。推门只见曹兰正埋首对帐本。感觉这个女人就钻进钱眼里了,每次见到她,她不是对帐本,就是忙着数钱。不过这婆娘确有经营头脑,是块做生意的好料。龟寿乡的圩上,同等规模的饭店不下十家,竞争激烈,她的阿兰饭店生意却是最红火。田有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既然生意很好,那相应的,他小子开起口来就没有压力了:“曹经理,我来拿我的分红!”
曹兰见大靠山驾到,急忙起身恭迎,满脸堆笑:“有鸟来啦,坐下喝茶!”
“不喝了,我来拿我的钱钱!”他心说这婆娘跟歪脖曹是一家人,说不定哪天歪脖曹抓住她的七寸,忽悠这婆娘来坑我,那我得冤死去。最妥当的办法,就是离这婆娘远一点!这婆娘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鸟,我哪里做得不对,你指出来,我一定改正。你跟我生分,我不知道怎么办。要知道,我现在就靠你!”曹兰家中已失去了顶梁柱,她这句话倒是大实话。她除了依赖田有鸟,再没有别的靠山。这婆娘当了多年的村主任老婆,练就浑身机关,她不光有生意头脑,政治头脑也不少。直觉告诉她,龟寨村只要有小田在,就没她老公什么事。她老公压根不是田有鸟的对手。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既然不能反抗强、奸,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它。曹兰已经开始享受田有鸟的强j了。
“你靠我可以,但是,该我得的分红你得给不是?”田有鸟女人多,那花销也大。他得努力赚钱,争取早日让自己的女人们过上美好的生活。一想到钱,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农信社的副行长蓝皇英。要不是那小娘皮狗眼看人低,冷血动物,他也不至于无颜见刁艳花。蓝皇英不给人面,刁艳花的愿意落空不说,连村长的大女儿牛春柳升职的愿望也不能实现。想到这几件棘手的事,小田就大感头疼,觉得无颜面对她们。早知如此,当初不该夸下海口。
曹兰见他虎起了脸,哪敢再多嘴,打开墙角那只保险柜的柜门,取出一沓大钞来,笑着说:“上个月纯利六万,按百分之二十,你能分一万二!数数吧!”
“啊?”乍见到这厚厚的一沓钱,田有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来的时候,满心以为,能拿几千块就不错了。没想到一分就是一万二!看着这沓钱,小田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就这么点,太少了吧?打发叫化子?”他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乐开了花,一万二那可是高级白领的收入,他小子哪敢嫌少。
曹兰以为他是真的抱怨,她生怕得罪这小祖宗,就忍气拍哄的说:“鸟,你怀疑我多吞了钱的话,你可以亲自看帐本!在咱们这小镇上,这种规模的饭店,一个月纯利六万,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我的营业额在乡里是头名哦,我在税管所交的税也是同类饭店中最多的!”
“是,你有能耐,本事大。一万二就一万二,我收了!”说着转身就走。
曹兰把他叫回来,忍不住要问:“有鸟,听说你那个出故障了。我猜是谣言?”
“不是谣言,我确实不行了!再见!”在曹兰目瞪口呆的目送下,小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来。
走到街上,一台红色小车嗖的直撵过来,只见刘玉婷兴冲冲的招呼他道:“有鸟,我帮你联系了省城最好的专家。快上车呀,我陪你去省城看病!”
一见是刘玉婷,这家伙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心里哀号着,敢情她妈给她找了一个官二代,她本人都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的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这妞既然是周书记的秘书了,我就得离她远点儿。给我十个胆,也不能跟周书记争女人,让周书记难堪不是?想到这,田有鸟把心一横,张口就吐出一堆狠话:“刘玉婷,你死皮赖脸地撵着我跑干嘛呀?我不喜欢你了,对你没兴趣了,知道不?你,赶紧给我滚蛋!”
田有鸟抛出的大霹雳把刘玉婷彻底打懵了,她回想这两天,为了寻找心上人田有鸟,为了给心上人治病,吃了多少苦,跑了多少冤枉路,为此她还挨了领导一顿批。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怨无悔。哪晓得,这该死的混蛋竟然出言不逊,说出这种不三不四的话来!越想越委屈,这乡长千金本来就娇气,被田有鸟一骂,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我是刘玉婷,你女朋友!你个混蛋是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