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英就失望地低嘱道:“早点回来哦,我等你……”
“……”田有鸟见她上瘾成这样,内心的矛盾冲突越加尖锐。一方面,这个女人说到底曾是养母,辈份乱了不说,万一给大姐、二姐抓现形,那后果不堪设想。二来呢,她正是如虎似虎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十分旺盛。再一个,她被田大炮扫地出门了。这么一想,就连果敢决断的田有鸟都拿不定主意了。他不忍看这个女人在痛苦中煎熬,做女人嘛,没有女人的生活怎么行,那太可怜了!可是,钱秀英说到底是他的养母。如果继续保持不纯洁的关系,那从传统lún_lǐ来说,他这种行为是大逆不道,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一想到十八层地狱,田有鸟猛地打了个哆嗦。他忽然产生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咬着手指想了想,觉得这个想法有一定的操作性。想着,环顾一圈四周,见没人就跟钱秀英耳语起来:“老妈,我觉得……”
“臭小子,干啥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撒。”钱秀英的心直往下沉,她大概猜到几分了。
“我觉得吧,你看,差点让大姐抓奸。我想,以后还是不要那样……咳咳,我意思是最好别有身体上的接触。啊,那个啥,村里不是有几个光棍吗,你可以挑一个,那个啥……”田有鸟木头人一样张大嘴巴,说实话,这会儿他很想呼自己一个大嘴巴。
“啥?你说啥子?!”钱秀英做梦都没想到,有鸟这小子会有这种不堪的念头,她还以为是自己了耳朵有毛病。半晌才跳起脚来,挥舞着爪子要把田有鸟撕烂。嘴里泼骂:“好你个小王八蛋,找光棍汉,亏你想得出来!我打你这不孝的东西,亏老娘把你带这么大。呜呜,你这么瞧扁老娘呜呜。我人老珠黄了,你用腻了就想甩老娘啊。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说着,抢行拔了机车钥匙。拽着他小子,不说清楚不让他走。
田有鸟见钱秀英失去理智,越嚷越大声。这种只有情侣间吵架时说的话从她嘴里出来,无异于一个个大霹雳,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家伙心想,闹下去非把大姐引出来不可,一旦大姐知晓真相,她会找我拼命。这么想着,田有鸟脚底板抹油,甩掉钱秀英,跑了个一溜烟。
田红桃听见田有鸟跟老妈吵架,赶紧跑下楼,一问情由,钱秀英哪敢照实说,就撒了一个谎言,哭天抹泪道:“有鸟那小王八蛋,偷老娘的钱钱,那是老娘的棺材钱啊。问他打死不承认!呜呜!”田红桃哭笑不得,忙伸手把老妈地下拉起来,劝解道:“妈,有鸟你还不了解啊。他虽然混球,但是呢,他从来不偷东西!当然,女人除外!”
“死妮子,你当老娘傻比啊。小王八蛋偷钱,我亲眼看见了!”
“啊?田有鸟,混蛋,你偷女人就算了,还偷钱!看姑奶奶把你手剁了,别跑!”田红桃见他小子把老妈欺负成这样,口呼王八蛋不迭,燕儿蝶儿,一阵风撵出来。田有鸟见大姐疯了似的,把小屁股左一甩右一甩,差点甩飞出去,追得那快。这小子见势不妙,脚底装了风火轮似,哧溜就跑。从山道一口气跑到白条河畔,掉回头看,还以为甩掉了大姐,在那得意起跳:“小样儿,你个小娘皮细皮嫩肉,跑得过老子?”冲着农场方向挤眉弄眼了一阵,架着俩胳膊,就要上柳叶家找柳烟。
不想一转头,只见面前一人不知哪里冒了出来,展臂叉腿,把他去路堵得死死的。蔸眼一瞧,那人不是大姐田红桃是谁。田红桃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他一脚,当胸一推,跳起老高来,泼骂道:“混蛋,敢偷老娘的棺材本!你吃下去多少,乖乖地给姑奶奶吐出来!一分不少,快点儿!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看田红桃撸袖子、唾沫横飞,看这架势是跟他铆上了。
啥?钱秀英那个死老娘们,你哪怕说我杀人放火了,干么说我偷东西啊?啊,我老田最恨人冤枉我偷东西。还棺材本呢,说得这么吓人!一时,田有鸟在心里面恨天恨地,把养母大骂了一通。田红桃见他小子垂头丧气,就像泄了汽的皮球,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这一来,女大学生越发信了老妈说的话,嚷得越大声道:“王八蛋,怎么,你这嘴巴不是挺溜的嘛,你倒是接茬呀。倒想看看,你这张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见得大姐气焰三丈高,有鸟这小子暗暗叫苦,心说这女的撒起泼来好吓人,连二姐都怕她三分。她再嚷下去,非把全村的人招来看笑话不可。想着,这货就啧了一声,心说我草,其实吧,钱秀英为了掩饰私情,撒了天大谎也是情理之中。想想,她不说我偷了棺材本,往重了说,大姐不信她不是?钱秀英总不能说老娘跟有鸟偷情了。这么一想,瞬间田有鸟这口气就顺了,随即,他小子忙是痞味的抖了抖腿子,神气的道:“妈比的,开口闭口说偷,我偷你的屁股啊。那个啥,对,我急需用钱,就问老妈借了一千,啊,不对,五千,是五千!”
“好啊,田有鸟你个王八蛋,妈说是你偷的,你还抵赖!你!好大的胆子,一偷就偷五千!难怪老妈气得要上吊,没良心的东西,亏老妈把你养这么大,你恩将仇报啊你。你要钱不会自己去挣啊,无能的东西,窝囊废!快把钱拿出来!”田红桃气得脸都绿了,张牙舞爪一扑,扑到面前掏出他小子的钱包,打开看,不想只有几张大钞。将钱夹往他手里一扔,气恼的道:“钱呢?”
“啊?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