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秦朗忽然住口不说,“还要我继续说吗?”
“切,这些雕虫小技,稍懂岐黄之数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就继续说吧。”钱鑫鑫满脸不屑,自己也曾算过卦,那个算卦的也的确把这些说出来了,当时觉得很神奇,可后来才知道,那个算卦的本来就住他家隔壁,所以他并不觉得秦朗会说准确。车厢里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在他们看来,秦朗第一眼见到别人就能说出人家父母的名字可不简单,一个个屏住呼吸,等待秦朗的下文。欧阳若兰此时也在当着观众,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这可是你说的。二十六年前,那会儿还没有你,你父亲跟几个战友去盗墓,从此发家,这是你父亲。至于你母亲呢,在上山下乡运动中跟一个知青发生关系,而后被批判。这个事情你跟你父亲都知道,只是装作一无所知。现在说说你,七岁时偷偷趴在你爸妈的床底下偷听,同年,你偷隔壁邻居一个小女孩的内衣穿在自己身上,十二岁时骗你同桌脱掉裤子……”
“你……你……你……撒谎!”钱鑫鑫真的怕了,秦朗说的这些事情,自己都知道,但是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冒出一身的冷汗,看着秦朗的双眼带着一丝恐惧,就好像看着一只恶魔。
“我有没有撒谎你心
里清楚。”秦朗的脸上露出邪邪的笑意,“这些都是你要我说的,不要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你这心理实在不适合在这个世上生活,奉劝你最好回炉再造的好。”
“你……”钱鑫鑫气得浑身发抖,但他真怕了,生怕自己一多嘴,秦朗把他老祖宗的事情也挖出来。
众人议论开了,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像秦朗给钱鑫鑫看相,两个人都并不相识,但只看一眼就能把人家老底都给掏了,这样的人你敢说他是骗子?众人争先恐后的向他这边挤来,吵吵嚷嚷的让他给算卦。秦朗有苦难言,脖子里挂着的珠子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来搜索别人深藏脑海的秘密,跟欧阳若兰只是胡诌,但钱鑫鑫的那些事,自己却是用这颗珠子搜索来的。
婉言拒绝了众人算卦的请求,欧阳若兰立即凑了过来和他聊起来,经过钱鑫鑫这件事,她对秦朗的本事也彻底信服了。
时间在聊天中不知不觉流逝,燕京站也在悄无声息中赶至。秦朗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着人流了车,欧阳若兰也急忙向火车外走去。
出了车站,她仔细扫视了一遍车站,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伸手拦下一辆的士。
秦朗愣住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出租车旁站着的女孩。欧阳若兰也看到他了,心脏急速跳动,然后微笑掩饰,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门坐在秦朗的旁边。
汽车沿着公路行驶,街道两边的建筑在急速后退,欧阳若兰转过头问秦朗,“你去什么地方?”
“欧亚集团总部。你呢?”秦朗微笑着问。
“我就知道你没钱是装出来的,我去燕京影视学院,顺路。你在欧亚集团是什么职位?”
“你想岔了,我是去欧亚集团找人。”
“男的女的?”
“男的,柳乘风。”
“欧亚总裁?”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你也可以去算卦了。”
“好啊,我先算一算你的姻缘。”
“……”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话倒是说进我心坎里去了,来,我给你把把脉,我还会医术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欢声,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一会儿,欧阳集团总部便到了,秦朗开门下车,冲欧阳若兰挥挥手。
“再见。”看着秦朗向欧亚集团总部大厦走去,欧阳若兰低声喃喃,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继续前行,向着下一个终点,每一个终点都是,就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