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婚。”

宋玉低醇如蜜的声线让良砚浑身一麻，他气息不稳，焦急的想和宋玉接吻。

但宋玉躲开了他的动作，手依然控制着良砚的双手，身体却和良砚拉开了距离。

突然地冷待只会让欲-火燃得更烈。

“宋玉，别欺负我了，我想要你。”

“哦，想要我。可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吗？”宋玉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了一些，良砚迫不及待的想靠上来，却被宋玉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良砚挣不脱宋玉双臂的禁锢，服软的撒娇：“宋玉，我错了，我超级爱你，真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离婚，你做鬼我也要缠着你，不不，我做鬼都会缠着你不放。离婚那个，嗯……我就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让他们告诉你，我想让你来接我嘛，原谅我好不好？”

宋玉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手却仍然按着良砚不放。

他们的卧室很暗，门口的光不足以照亮宋玉的脸，良砚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分辨不出宋玉的喜怒。

让他有点空落落的没底。

“宋玉，原谅我好不好，今天你要什么姿势，要搞多久我都会配合。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但，但你也有错啊，听说资方要加个女主角，她还很喜欢你。你都不和我说，害人家好心痛哦。”

“不要以为你照着偶像剧女主的套路表演，我就会放过你。”宋玉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沉稳平淡，陈述性的威胁让良砚心里一咯噔。

良砚：“那你怎么样才会放过我。我都照做，行了吧。”

明明是冲回来准备发火捉奸斗情敌，却立刻转变成割地赔款求和的路线，良砚也觉得自己很怂。

“你不是想离婚吗？那……”

良砚生怕他说出那句话，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他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居然挣脱了宋玉的束缚，结结实实吻了上去。

血的腥甜味在唇齿间化开，他被宋玉一把推开。

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宋玉舔唇的动作，语气还是那么冷静：“流血了。”

良砚的牙齿上还残留着血味，他伸手想去摸宋玉的脸，被宋玉抬手挡开。

“对不起，痛不痛？”接连被拒绝让良砚慌了起来。

“你不是想离婚？不用关心我疼不疼。”

良砚从不相信宋玉会喜欢别人，他只是想借吃醋的机会曲折的撒个娇，然后顺坡下驴回家，可他现在感觉宋玉好像真的生气了。

如果说良砚顺利到不可思议的人生中还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描述这件事的主语一定都是宋玉。

他越想越后悔，后悔同时还很委屈，既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不该拿这种事胡说，又觉得宋玉肯定知道他只是胡说还这么生气，还不肯抱他，还把他推开那么多次。

良砚试探的去拉宋玉的手，这次他没被拒绝，手指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爬到宋玉背上，自己顺势靠过去。

“我真的错了，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提离婚两个字。”

宋玉既不回抱也没有回应，轻轻推开良砚，打开灯，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的眼睛被灯光刺到，眨眼适应了一会儿，跟了过去。

有光了才看见，宋玉的嘴被磕破一个裂口，有点肿起来了，一直在往外渗小血珠。

宋玉也不看他，专心致志对着镜子处理伤口。

良砚站在他身侧，心里一酸，眼泪直往下掉。他的泪腺非常不争气，基本不属于自己，不想让它落泪也没用。明明从小到大除了演戏几乎没有可以让他哭的情境，认识宋玉以后，年纪越大反而越容易流泪，好像要把前二十二年的份一起补上。

宋玉弄好伤口，侧头看默默站在旁边哭的良砚，心中颇为无奈。

“你今年三十三了，还这么爱哭。”

良砚抽噎道：“哪次不是因为你，你还说我。”

“知道错了吗？”

良砚委委屈屈：“嗯。”

“过来。”

宋玉张开手，良砚慢吞吞靠过去，被紧紧拥抱的时候，他心里的不安才开始消散。

“没有下次，知道吗？”

良砚把手搂得更紧，靠在宋玉肩膀上点头。

“要做吗？不能接吻，嘴被你弄破了。”

良砚哭唧唧点头，委屈得不行的说：“那我舔舔不行吗？”

“我嘴上现在都是药。”

“我可以吃药。”

“可我不想被感染。我后天还有拍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