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字诀。”靖皓微眯细长眼眸,轻轻道:“欧阳乐漫天要价,我们落地还钱。譬如:青帮想接收财政权,你就和他扯,扯到两帮派人共同掌管;青帮想要五成以上的收入,继续还价,两成三成的慢慢加;他们想要人事决定权,还是扯……
里面有太多的东西可以拿来讨价还钱。尽量拖,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整合力量。不过,语气和态度间得表示出愿意归顺青帮的诚意,不需要多,偶尔脸现不满之色更能让人不会怀疑。只是,这需要你的演戏功底了。当然,受些气是难免的。”
“受气?我只当一只狗在我面前吠。”陆仁营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现在二少如此说了,那就是说他暂时不会出面。理由嘛?随便什么出国了、陪老婆回娘家了……都可以搪塞。反正按现况,一个要别人臣服,一个不愿只有反抗,与青帮这一战是必然,时间的迟早问题,既然如此,难道还怕他欧阳乐生气不成。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丝笑意,欧阳乐也就是一只靠着家势才有资本展露獠牙的狗。
会议室内只余林靖皓与陆仁营两人。
陆仁营想到一事,轻轻皱眉道:“二少,我估计方傲浪已经猜到你的身份。”
“不是估计,而是肯定。”靖皓淡淡一笑道:“方傲浪冷傲沉默,却绝对比那位乐少聪明。”
陆仁营抿了抿嘴道:“我怕他会将你的身份告之欧阳乐。以欧阳乐的为人,若他知道你是就是青英会的龙头,或许会从中阻挠,加速青帮与我们青英会之间的黑道火并。”
“方傲浪暂时不会揭穿我的身份,否则在刚才谈判之时就说了。”靖皓摇了摇头,胸有成竹道:“就算知道也无妨,青帮又非他欧阳乐的。况且,青帮自上次曾瑞叛乱后,虽未伤到根本,可也损失颇重,一时间不一定能组织得了大批的人手侵犯我们江南。”
陆仁营点头认同后面的话,至于前面那句倒有些疑惑了,二少为何如此肯定方傲浪暂时不会说。
在靖皓闭眸悠然地饮着咖啡的空档,陆仁营这才恍然释疑,还是和后面这句有关,青英会想要时间整合全部力量,而青帮也同样需要时间组织精锐。怪只能怪那位乐少太不争气,如若方傲浪一说,他估计也就当场翻脸,还如何谈。不谈又如何知道青英会的态度?如何为下一步谋划?
靖皓睁开眼的刹那,掠过一抹了然的笑意,扔了根香烟给他,道:“仁营,让海叔将‘影子’的大部分精力都给我投到青帮上面,收集一切与青帮有关的情报。还有,让仁宝加快训练计划,可以的话,适当加些强度,我们的时间无多。”
“好久没闻到血腥味,好久没痛快杀过人,感觉浑身都透着难受,好不容易,机会又来了。”陆仁营接过烟,咧了咧嘴,森冷一笑,露出阴森森的白牙,这就是飓风的招牌笑容。
“血腹和暴力一直就在我们身边,我不犯人,自有人来犯。”靖皓嘴角勾起一个灿烂的意味。
……
杨梦诗从睡梦中幽幽地睁开眼,一觉深眠,她感觉下身已经不再像撕裂般火辣辣的痛疼,只是,为何床上空荡荡的?
杨梦诗微微坐起,咬着红唇,慌恐地四顾着,想找到那个让人心安的修长身躯,自从突破那一层关系,她发觉自己越发的依恋这个身影,那是一抹能让人温暖至醉的错觉。
忍着疼痛,她一脸无助的模样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下床却因为瘫软无力,整个人向前扑去,就在尖叫着要摔倒之际,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杨梦诗抬起螓首,映入眼睑的就是她一直在找寻的那张温醇间带着一抹邪魅的脸庞,她忍不住泫然欲泣直至泪如雨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无赖,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梦诗一醒来见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得到了梦诗的身体就不要我了?”
靖皓错愕了一下,将这今天这个变得有些患得患失的婉约女人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擦拭去她美眸中的泪水,戏谑道:“我林靖皓就算无赖了点霸道了点,也不会傻到抛下如花似玉的宝贝梦诗,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嗯,算你识相。”杨梦诗吸了一下瑶鼻,破涕为笑,“靖皓,你刚才去哪了?”
靖皓知道刚的女人特别缺乏安全感,这与她平日里的气质或魅力全然无关,天下女子大部分都脱不了这种心理。
靖皓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张纸条,“老公为你买吃的去了,给你留纸条了,你没看到。”
杨梦诗轻咬红唇,轻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胸膛,“靖皓,梦诗有没有打疼你?”
靖皓好笑道:“就你那点连小鸡都掐不死的力气,还想将我这头壮的像头牛一样的男人给打痛。”
杨梦诗可怜兮兮道:“可毕竟是打了,你不怪梦诗吧?”
靖皓捏着她的小鼻子,疼溺道:“怪,不是怪你打我,而是怪你没有乖乖听话躺在床上。”
杨梦诗小嘴一撅道:“可是我已经床上躺了很久,浑身绵软无力,酸痛不已。”
靖皓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梦诗,软绵无力和酸痛不已真的只是因为在床上躺久了?”
杨梦诗一愣,旋即便听出味来,依稀想起昨夜的淫糜、靡靡之音及自己的放荡索求,俏靥一红,不依地狠狠捶打着男人。靖皓拽住女人的如葱小手,“还有力气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