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中压抑、暴躁的因子压得人几近要喘不过气来,可能是因为放太久了,所以这些血还带着冲人的臭气。
沉闷,压抑,熏天。
沈风月想起这些人之前抓的那些个无辜女子,再看这四个壕沟时,心中便生出一种莫大的悲凉和怜悯来。
要多少无辜少女丧命才能填满这四个壕沟啊……不知这壕沟底下是否埋藏着无数的冤魂,而他们此时在这其中悲鸣呢?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心生愤怒,邪教可真的是害人不浅呐!
四个血池间有横纵交错的通道,穿过笔直的小道,直达核心地区。
那里有一个人形的刑架,架子后边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洞极深,一眼望去看不到底,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有些什么。
一名全身上下由黑布包着的中年男子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身上套挂着人骨和怪异的物件。气质y-in郁,邪恶诡魅,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不是个好东西。
那便是太岁神教的祭司。
教徒们也是全身包裹着黑布,整齐的站在地下,抬起头用狂热的视线看着行走在正中的符正光,目光随之移动而动。
这种视线疯狂而病态,被众人注视的符正光浑身不自在,想要逃离,但是身后跟着许多人,将他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那名祭司的面前。
他着华服,盛装打扮下那些东西皆成为他的束缚,将他困于这洞石窟之中,困在所谓太岁神的面前。
符正光一走过去,祭司便将他一把拉过来,四肢绑在人形架上。沈风月别在他外衣的里边,只冒出一个小小的叶子尖,注视着一切,暗地里却已经给张汉生发送了紧急消息,让他快些赶过来。
张汉生一人独闯太岁神教,要摆平那些人还要些时间。而沈风月则要帮他拖够这时间。
他眼尖的看到黑洞中徐徐升起一团又一团的黑气,那些黑气越聚越多,几乎要化为实质,但是不知是否是冥冥中有什么禁制在限制它的自由,它停在一处后便不能再前进了。
祭司从袖中抽出一把黄金刀,将刀刃在身上擦了一下。他举起黄金刀,好让教众们看到这把刀的锋芒,教众们死死盯着那把刀,双目睁大,极度的兴奋藏于其中快要喷涌而出。
他们看着,想象着接下来它将在女子身上划下一道道的伤口,让鲜红的血液从中流出,一滴滴,一缕缕的坠下坠落黑洞中,献于伟大的太岁神。
待血液流尽,祭品再没了用处,再一道割断她脆弱细白的脖颈,在女子的呜咽中了断生命。那破碎的悲鸣哀嚎,是生命尽头处最美妙的乐章。
他们兴奋着,叫嚣着,快,快,快,用这把黄金刀让这女人发出痛苦的哀鸣!
兴许是j-i,ng神太过亢奋,人群有些不受控制,底下发出窸窣的躁动。
他们变态的意念成功让沈风月和符正光收到了。
沈风月:“……”噫,好变态哦。
符正光:“……”c,ao,手举这么高,咯吱窝有些通风啊,凉飕飕的。
第102章 小草j-i,ng
黑雾翻涌的同时, 四方血池中的血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形成大概五米的血障。
祭司手拿黄金刀, 将符正光的衣袖往后拉, 露出雪白的手腕。
刀刃各在手腕上划下一道清浅的口子, 等待第一阵的处子之血坠落到太岁神体上。
黑色的雾气翻腾的猛烈, 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取新鲜的处子血液了。
猩红的血线渗出皮表,汇聚成一滴滴的小血珠,向下坠落。
黑雾也是探出一个小角想要与之接触,血珠终于坠落, 却在接触黑雾的一瞬间, 发出一种类似于物体被腐蚀掉的声音。
黑雾动作一滞, 接着发出一声痛苦凄厉的尖叫, 同时血池中的血水也是猝然往下跌落,池中的血水ji-an出,飞打到距离较近的教众身上, 瞬时有几个人成为了血人。
符正光本就不是女子, 所以他的血滴在太岁神体上肯定是会出错的。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祭司反应很快, 很快就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眼神凌厉狠辣的看着面前的符正光,对方回以无辜一笑。
就是这个时候!
沈风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符正光衣衫内侧窜出,叶片边缘化为锋利的锯齿,割断绑在符正光身上的绳索。
“快走!”他对符正光道。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祭司怎么也想不到还能有这种异端。他神情惊讶错愕, 视线所及只见一个红绿交织的影子向自己面部快速扑来。
植物想要袭击他的眼睛,他只能竭力保住双目,双手捂住双眼。最后换来的是手背被狠厉的利器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祭司痛苦的哀嚎,此时刚得了自由的符正光撩起裙摆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将其踹进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中。
“去见你的劳什子太岁之神吧!”他离黑洞还有几步之遥,然后摘去身上的贵重首饰将其一股脑的扔进洞里,“大爷早就受不了这些个劳什子东西了……”
话还未说完,只见黑雾滕然向上升起做出要攻击他的样子,还好此时沈风月及时变回人形扯住他的后衣领,往回拉。
符正光被拉得一个踉跄,躲过了这一击,就听沈风月在他边上幽幽道:“符少爷,您老日子过得也太好了吧,方才手都要给我拉断了。”手指成五爪状,在符正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