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抱歉啊,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朋友,我大概是认错了。”说完甚是诚恳地低了头。
阮软没想到随便就把陆深谙糊弄住了,心中蹿腾起小得意豪气地摆摆手:“没事儿~”
面前的男人抬起头,一脸严肃的表情上挂着一双满色笑意的眸子不确定地重复了一次:“不会说中文?”
阮软的笑僵在脸上,心里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自己在三秒钟的可信度有多少。然后十分忧伤地发现这个机率比她失忆的机率还低。等下,失忆,这个被用烂的梗此时此刻简直不要太合适。
正在阮软思考失忆的感觉,对面的陆深谙倒是先开口了:“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定我是真的认错人了。抱歉,女士。”
所以,他陆深谙是真的瞎了吧。
阮软此刻纠结起来要如何让这场已经尴尬到死的对话自然结束的时候,陆深谙一脸回忆从前的表情道:“小姐比她胖点,黑了点。”
病人陆深谙,全盲鉴定完毕。
此刻阮软的脸色已经不是不好来形容,呲牙咧嘴十分狰狞,大有一种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敢咬断你脖子的气势。
不知是不是气势太过有攻击性,陆深谙在说完这句话后便面前歉意地点头,然后转身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了。
阮软显然已经被气懵了,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人来去无踪就是要给你展现一下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喇叭里传来出入口恢复正常工作的广播,阮软咬着后槽牙拉着箱子往外面走,心中开始想下本书中陆深谙的死法。
而后自己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可抑制的失落,幻想了千千万万相遇方式,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哭笑不得的,还十分偶像剧的来了一出,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的苦情戏码。
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自己的箱子,阮软觉得自己需要一杯冰咖啡冷静冷静。
段凌一把拉住在保姆车上跃跃欲试的男人苦口婆心劝诫道:“阿胥,你真的要穿这个熊大的玩偶服去接人啊。”
遥胥一脸高深莫测道:“我带着这个就不怕狗仔了,减少曝光,一切以低调为主。”
段凌脸色更加难看,上个月遥胥说要低调的时候,骑着限量版的重型摩托车去菜市场挑鱼,各大新闻头版头条,轰轰烈烈引带着粉丝跑出了一场城市马拉松。
更何况,反正都要带头套,所以之前上蹿下跳做造型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那阮小姐还能有透视眼啊。
遥胥顶着一张“谁要是拦着我我就敢罢工小半年”的臭脸堂而皇之套着头套溜下了保姆车,十分作死地举着“热烈欢迎阮软回国的”大旗颠颠往飞机场跑去。
人算不如天算,遥胥正巴巴候在出口,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群非洲小朋友看着这个丑萌的熊大玩偶兴趣盎然,扯着遥胥的手就要拍合照。
即便心中有千万句草泥马,但是对方是小朋友,遥胥本着维护国际友谊的心态不情不愿的配合着。但是他显然低估了熊大的号召力,不一会他就被世界各地的小朋友围了个水泄不通。
等到段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熊大的头套已经被熊孩子扒了一半,遥胥抱着两个孩子合照。四周都是拿着手机在拍小视频的人,心中一声哀嚎,他就知道会这样。
正想怎么把那个顶着蠢头套的遥胥弄出来,那个被扒拉了一半的头套终于不负众望地掉了下来,三秒钟之后四周响起来女孩子们的尖叫。
“啊~~~,我老公啊啊啊啊”
“遥胥啊,好可爱啊,他怎么怎么这么帅~,他看了我啦~”
“别拉我,我要给他求婚……”
伴随着“咔擦、咔嚓”声,遥胥一脸懊恼地看着这个劣质的玩偶头套,四周的小孩子们已经被越来越多的迷妹挤到后面去了,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段凌亲眼看着一个50岁的大妈背着两个包也挤了过去。
大妈,这真的不是超市大打折,你凑什么热闹啊你。
迅速打了个公关电话,不一会就有机场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帮着段凌把遥胥拉了出来,再晚一步那个大妈就可以亲到遥胥的脸,达到人生新成就了。
让人先护着遥胥到保姆车里去,段凌笑得一脸官方和外面的粉丝打圆场:“没错,我们遥胥是特地匿名□□心活动,私底下也是很喜欢小孩子呢。不过今天没想到被发现了,所以活动就不得不中断了。谢谢各位的关心。”
阮软端着咖啡看着出口的混乱,心中一阵疑惑,有明星么,真是巧,要是往常她肯定是要凑个热闹的。
不过今天她实在是心情不佳,趁着混乱她加快步子出了飞机场。
遥胥耷拉着脑袋巴巴看着外面,段凌好不容易从人群里脱身,看着座位后面像大型犬科宠物的遥胥一嘴的唠叨咽了下去不忍心安慰道:“这次是意外,没接到就算了。”
遥胥没有答话,一双眸子专注看着车窗外面,忽然瞳孔缩紧,手上开始疯狂扒拉车门,段凌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子正拉着东西在打车,遥胥这明显是准备下车,不管不顾要冲过去。
但是能让他下去吗?答案显然是不能,外面粉丝都还没有走,搞不好多的是狗仔在外面蹲着,这时候下去是要炸。
段凌当机立断:“小王扣着他,快。”
助理小王嗷呜一声抱住了遥胥,遥胥一边用自己的大长腿踹小王,一边使劲挣扎,段凌也从前座拽住了遥胥一个胳膊和司机吩咐:“快快,锁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