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可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蔚蓝没什么深刻的印象,除了第一次遇见深情,那时他假扮新郎接亲坐在喜马上,深情披头散发跌坐在地,两人这么一对望,蔚蓝便萌生了要捉她来自己身边的想法。
后来他也这么做了,不然也不会特意上山找念忘道长要人,仿佛天意如此,他获得良机可让那人随自己回易水,虽说这对于她难以磨灭的身份回易水实在属将其致于水火之中,但是只要自己一直待在她身边,还有谁可以伤害她?
她也当真特别的很,愣傻对一切好的坏的都平淡的出奇,又好像对一切都看的很透彻,只是早知道结果,所以表现的不那么喜怒哀乐罢。
“我在竹山,遇见了一个人。”
蔚茶歪头,好奇道:“哦?什么人?”
蔚蓝细细回味,此人没什么特点突出,除了天天着男装,金凤冠,还隐带魔气,浑身没有宝藏,实在无可取可夸之处。
倒是对她那只狗好的紧,事事想着它。
“她,很特别,说不上来,但是个很好的人。”
蔚茶看兄长表面看不出破绽,语气却是止不住的欢快愉悦,还有些笑意,便猜想是何方人士,能让自己很少露出自己心声的木脸哥哥这样开心。
蔚茶说:“是哪家姑娘让哥哥心动了吗?”
蔚蓝看上的人,是全易水公认的看好,此人必定有过人之处,莫非是绝世高手,又或是艳美绝色。
蔚茶迫不及待地想见这位神秘的姑娘了。
在她心中,无论占其中哪一个赞美词的姑娘都适合做自己的兄嫂,哥哥那么优秀,嫂嫂也要如此优秀才行。
可是,想象永远不是现实,若是蔚茶知道她刻画的美好形象和那人一点关系都沾不上边,该不知何等失望。
深情要没灵力没灵力,要没绝色丽容没绝色丽容,一无是处,没什么好的。
蔚蓝勾了勾她的鼻子,道:“小孩家家别多问。”
蔚茶十分嫌弃他扭扭捏捏不愿说还教育自己非言勿问,更加断定他是害羞了,这一下便打定了主意要去他的住处找寻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呢,总得让她这个妹妹过个眼,倘若自己看不出好坏,再拉给姐姐看也成。
蔚茶的姐姐是是蔚族三兄妹的长姐,名唤蔚忧,虽名为忧,实则希望她百岁无忧,永远快乐。
蔚茶停下了脚步,故意落后于蔚蓝半分,那是想什么办法找合适的理由接近蔚蓝的住宅,好探究自己想知道的种种。
易水蔚蓝的居所中,深情顿觉身体不适,方才惊醒起的猛,受伤的后劲上来了,疼痛在她身上蔓延开来,从上往下,开疆拓土,攻势猛烈。
深情一疼,摸上自己胸口,将戴在胸前的半圆红珠握的死紧。
一半凸面加上平面的质感摸起来使手掌间多了一大片空隙,深情加重了力道,将红珠毫无缝隙地贴在手掌才安心。
这一动作透露着她的不安,而这颗珠子仿佛能感受到她的跼蹐,从掌心传出陶适的暖流,沁入她的心脾,平静她的心神。
深情放松眼帘,调适呼吸,忽而心神激荡,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
她慌忙站起身,在房间翻找铜镜,她惶惶感受到自己的眼睛正在变化,该不会是魔气破体的征兆吧。
蔚蓝房间梳妆台上有一面椭圆形的镶金边铜镜,深情飞快冲过去,瞧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靠!铜镜看什么都是古铜色的。
无奈之下,她又夺门而出,找一处清澈似镜的湖面验证验证,若真如心中所想,蔚蓝没回来之前,她还要纠结是否要离去。这偌大的易水蔚族此时正如一个画满符咒的灭邪佛阵,而她正被困中心,待此阵还未开启,此时不采取些措施,时机一到插翅难逃。
深情一路看判断绕着僻静的路走,拨开一层又一层迷宫似的森林,她误打误撞找到一处圆玉盘似的静河。
静河水流不动,只有边上繁茂的花树飘落几片花瓣打在河面上,悠然荡起一圈一圈渐大远离的涟漪。
静河对面有一方亭榭,躲在幽蓝繁花后,漏出飞檐尖角,微风一吹,若隐若现。
深情浅薄无知这生满幽蓝花色的树,只觉得湖面倒影将此间此景装饰的冷艳高贵。
幸好是白天,深情半蹲在河岸,伸头能看清自己的眼睛,这一看不得了,她的瞳孔眼白往灰色渐变。
她收回眼神,再次查看,是灰色的,一点没错。
深情大呼倒霉,只不过她没做什么使唤灵力的事,怎么魔气还不请自来,越来越随便了。
事情来的突然,深情心生惶恐,立即决定离开此地,也不同蔚蓝打招呼了。
她起身,踉跄了一下,往来时路跑。
略带疑惑且风韵盈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深情?”
后者一回头,发现蔚蓝正从幽转小径朝她走过来。
深情好似看见了救星,凑上前道:“蔚蓝,你看我眼睛,感觉有点变了。”
蔚蓝仔细一瞧,还真由黑变灰了。
他伸手探深情灵脉,一股有力强劲的气流游跃于体内。
“哥哥?”
完蛋了!有人来了!
深情第一处想法。第二处想法生于脑海竟然是想把人打昏了逃跑。
不过很快被否定,来人叫蔚蓝哥哥,肯定是易水了不得的人物,得罪不起。
蔚蓝头也不回,小声对深情说道:“你控制一下。”
“控制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