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适啊!”晏治道脸色有些焦急,“太麻烦罗司令了嘛。”
“晏市长就不要客气了,今天时间有点晚了,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再好好聚一聚!”罗刚永很客气地讲了一句,就把晏治道的话堵死了,意思是就这样定了,我没有时间再和你说这些客气话了。
晏治道只好作罢,道:“那就等罗司令有空的时间,我去拜访你!”
众人就此分别,曾毅就上了罗刚永的车子,徐力很自然就坐在了驾驶位上,不等任何人吩咐,就发动车子,开始朝外驶去。
晚上的灯光有些暗,罗刚永此时这才有些看清楚曾毅的这位司机,心道这不是一般人啊,看样子也是部队下来的,奇怪,上次见曾毅,他可没有带司机,按说他也不是如此高调的人啊。
等车子驶上进城的路,龙美心才道:“张参谋晚上要守在山上,让我来接你,今晚你就住在城里吧,明天再上山。”
曾毅道:“上了你的车,自然是听你安排!”
龙美心一瞥眼,道:“怎么转了性,平时你这芝麻大的小领导可是最难伺候的,今天怎么如此好说话了。”
曾毅一拍脑门,作出后悔状:“原来你没有安排啊,早知道我就跟晏市长走了,他还安排了涮羊肉呢!”
龙美心恨得牙直痒痒,才夸了一句,这小子的老毛病就又犯了,她咬牙道:“我安排了烫猪蹄,就怕你不敢去!”
罗刚永一旁淡淡笑着,他知道曾毅这么晚到京城来,肯定是有紧急的事,所以他刚才就没有真的邀请晏治道一起进城。
车子直接到了罗刚永的家里,用罗刚永的话讲,曾毅不是外人,到了京城,断然没有让曾毅住在外面的道理。好在罗刚永家里比较大,安排曾毅和徐力往下,还是绰绰有余,家里还特意准备了接风的晚宴。
不过曾毅明早还得办事,就不能喝酒,罗刚永也没有勉强,吃过饭,徐力进了自己的房间。
龙美心这才问道:“你这次来京城,是有什么急事吗?”
曾毅道:“以前的一位老朋友,请我到京城来给人看病。”
罗刚永微微颔首,“病情很复杂吗?”其实他想问的是:得病的人不普通吧?
“明天去看过才能知道,估计情况不会乐观,应该是病了有一段时间了,我只是去看看,未必就能治午了。”曾毅说到。
龙美心就道:“怕是不行!”他现在只是猜测病的人可能是乔文德,这可能性很大,给乔文德看病,规矩多得很,龙美心现在并不合适过去。
龙美心也不勉强,摊开手一耸肩,“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去睡觉!”说完,站起身来,慵懒地一伸腰,准备朝自己卧室走去。
“吃完就睡,肥死你!”曾毅低声嘀咕了一句。
龙美心听到了,回身得意地看着曾毅,道:“本姑娘基因好,怎么吃都不胖,气死你!”
等龙美心走了,罗刚永看看时间道:“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清晨,翟荣泰还跟平时一样,出去散步,顺便拎着鸟笼子,让鸟儿也透透气,等回到家里,往老躺椅里一坐,张杰友就立刻递上热茶。
趁着翟老还没捡起内参,张杰雄就汇报道:“老首长,曾毅到京城来了!”
“哦?”翟荣泰有些意外,随即哈哈笑道:“我不信,他要是来京城,敢不告诉我?”
“是凌晨到的,因为太晚了,我就打搅老首长。”张杰友就解释了一句。
翟老平时一个人在山上有些闷的时候,就会自己跟自己下棋,以前他会乐此不疲,但最近总是下着下着,就会把棋盘一推,道:“不下了,没意思!”然后又莫名地骂上一句:“一群白眼狼,都快把我这老骨头给忘到天外边去了!”
话说回来,谁敢把翟老给忘了啊!那些想见翟老的人,多得都数不过来,只是翟老自己不愿意见罢了,见到他就会很烦。
所以,张杰雄心里明白,翟老这是又想起曾毅了,曾毅是为数不多几个不让翟老烦,很乐于见到的人之一,又能在下棋上胜过翟老一筹,翟老只要棋瘾一上来,自然就想起曾毅来了,可惜曾毅离得太远,翟老不骂才怪。
每当这个时候,张杰雄就会在旁边开玩笑道:“老首长,要不我去把曾毅捆来,让他陪你下棋?”这话说得次数多了,翟老都不信了。
“他还知道来京城啊!”翟老哼了一声,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我还以为他的地图上,就没有京城这个地方呢!你去告诉他,就说我没空见他,让他从哪来,还回啊去!”
张杰雄笑了一下,道:“老首长,曾毅这次来京城,是有事情要办!”
翟老就更生气了,敢情这还不是来看自己的,当下他把茶怀就磕在桌上,拿起内参使劲抖了两下。
“美心小姐刚才来电话,说曾毅这次来,是受朋友相托,来给人治病的。”张杰雄走近两步,低场道:“生病的人,很可能是乔家的老爷子。”
翟老的眼角就抬了一下,乔文德病了吗?这倒是没有听说啊!
有人说国内的政治是老人政治,虽然有些夸大,但也算说中了一些特点,一位老人的生死,往往关乎着国内政坛一股势力的兴衰。就比如对面的常家,老常一死,常家的威风就不在了,所以有的人病了,就不单纯是生病那么简单,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