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笑了笑,一向不参与皇子争斗的七皇子没想到竟然是赫连子谦的人,宁洛歌心中大为惊异。
她目光扫向在座的其他人,心中不觉越来越惊讶,中书舍人卓钰,有赫赫军功的淮南王之女林久瑶,还有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不知是何方高人。
宁洛歌心中暗忖,再加上大将军苏拓,莲妃娘娘,而自己,啧啧……
心中想着,宁洛歌便把话说了出来,“我到了如今才知道,我们二皇子殿下手里竟然掌握着大半个朝廷,果然是令人敬佩。”
宁洛歌挣脱开赫连子谦,站到与他隔了一段距离的weizhi,冲着他遥遥一拜,眼中充满了嘲讽。
“凤凰公子今日前来,可是代表了什么?”一直不语的沈韵诗忽然出声。
宁洛歌从未听到过这么美妙动听的声音,看着沈韵诗的眼中不禁出了深深地惊艳和审视。
卓钰见自家老,心里已经有数。于是他又开始了不正经,h一笑,说道,“那是当然,刚我还在凤凰公子属于哪一边,戴兄还说他好像都不属于。原来他是属于咱们这一边的。二哥口风还真是严,竟然瞒着我们。”说着便看向了赫连子谦,眼中带着揶揄。
只是赫连子谦未说话,宁洛歌已经开口,“卓大人开玩笑了,在下只是闲逛路过而已。与二殿下并无关联。众位既然在商讨大事,在下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
说罢给众人遥遥行了一礼,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赫连子谦下意识地拽住了宁洛歌的手腕,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抱歉。
“放手!”宁洛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不放。”赫连子谦也好像是着了魔,忽然固执地说道。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而一旁的人都略微有些尴尬。
从宁洛歌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儿,见二人似乎是有些矛盾,也明白这样的情况没再谈事情,便纷纷告辞,赫连子谦点点头,让他们先行liqu。偏偏沈韵诗不想走,最后还是被卓钰强行拽走了。
待众人都走干净,只剩下慎行在门口看守。
“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说吧。”宁洛歌把手腕从赫连子谦的手掌中抽出来,转过身看着赫连子谦,目光森冷。
“对不起。”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那一瞬间,看见宁洛歌平静无波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处,说什么都是借口,都会被那双清冽的眸子一眼看穿。
“还有么?”宁洛歌出奇地冷静,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内心情绪。
“……”忽然间,赫连子谦觉得无比的挫败,平时的机智应变现在全都排不上用场。确实是他阻止了她,现在还不是整垮赫连子煜的时候,还不能。
“那我走了。”说完,宁洛歌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宁洛歌越来越远的背影,赫连子谦就好像是脚上灌了铅,竟然一步也走不动。
他站在原地,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宁洛歌,一直到她的背影看不清楚为止。
慎行忽然飘到了眼前,恭敬地问道,“主人,要保护宁姑娘么?”
“嗯,保护她平安到家。明天开始你就跟在她的身边,还有常香,都派过去。”
“是。”慎行说完,似乎又踌躇了一下,一咬牙,还是说道,“主人,今晚宁姑娘会来这里是属下的错。”
“与你无关。若非我说过若是她问起你我的行踪,你便告诉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你去吧,跟着她,保护好她。”
“是。”
慎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忽地一声轻快的jiaobu声传来,一声清朗的男子声音传来,“来啊,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没走?”赫连子谦转过身,看着身后站着的提着一个酒壶的男子,神色淡淡。
“我就猜到了你会是个这么结果,这不把韵诗送到马车上我就回来了,果不其然。”卓钰幸灾乐祸地看着赫连子谦,那眼神就好像在说“看吧看吧被我猜中了”。
那一脸的欠揍,也j不好懒得搭理他,若是碰上正常时候,给卓钰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嘚瑟。
卓钰坐在石凳上,不知从哪儿变出俩酒杯,两杯倒满,赫连子谦也坐在了石凳上,不等着赫连子谦举起杯,他已经仰头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渺远,不再嬉皮笑脸,看着竟然也是个光风霁月的翩翩佳公子。
“这回是陷进去了?”卓钰看着院子里的树枝,正是秋季,叶已凋零,稀稀落落的枝桠透着萧索。
赫连子谦摩挲着酒杯,迟迟不喝。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卓钰知道这是在回答自己。
“她真的是那位凤凰门的门人?”说实话卓钰到现在都还不qued,看风度气势倒是很像,但竟然是个女子,这让卓钰到现在都不能接受。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爱的,从来不是凤凰门的门人。”赫连子谦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带着些许沧桑和桀骜。
这样霸道的赫连子谦是平日里见不到的,卓钰眼中的赫连子谦正直,坚韧,有责任心深沉似海,很少这样霸气外露。
看来那个女子真的是走进了他的心里。
“你们这是怎么了?”卓钰有些好奇地问道。
赫连子谦没有说话,只是摊开右手,卓钰顺着目光看去,见赫连子谦修长的手中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玉佩雕工精致,jiushi找到这西凉雕工最精致的工匠,都制造不出这样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