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心里着急,背着东西在前头走得飞快,殷受在后头跟着,跟了一段距离因为走太快头晕恶心气喘吁吁,扶着树干停下来,见前头甘棠走得头也不回,追不上只好先停一停,缓过神又慢慢往前走。
殷受倒不意外甘棠想着急着回去,他两人身份特殊,在外音讯全无时日太久,必定天下动荡,他亦得回去主持军务。
只他什么时候走丢了她大概都不知道。
殷受不傻,看得出来甘棠始终防着他,一月多以来歇息自来不和他一处,哪怕深秋夜寒她畏冷,哪怕他找了许多干草给她铺上,她也会烫手一般从不接受他的好意。
殷受知道甘棠是不信他出去了也会一如既往的待她,不再起杀心,便也拿出了足够的耐心和信心,等着她看到他的真心的那一天。
虽是如此,看着她始终冷静冷漠的面容,渐渐远去得背影,难免心生黯然闷痛。
甘棠脑子里都在想回去要做什么,有了先前天罚之事,无人再敢阻挠她修水渠,这些事的重新走上日程,她让士兵护送回竹邑的女官早就到位了,只待她回去吩咐调任,又快要到大雪纷飞的冬日,如何让子民们过好这个冬天就成了重中之重……
甘棠走了半响,突然发觉感受不到了殷受的情绪,侯地回头去看,没看见人急忙忙往回走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