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记起这个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然后,突然要清算那些对他儿子有过不恭的人。
因此,高长恭从小到大,过的便是这种没人肆意欺凌,却也无视他,当他不存在的日子。
他虽然聪明不凡,在方老启过蒙后,凭着一些本便文武全通,可对人情世故上,他的认知,也就仅于皇宫一角。
如他就一直以为,各大世家中生存的女人,与皇宫中生存的女人一样,区别在于得宠不得宠,得宠的可以上了天,得宠的妃子可以与皇后分庭抗议,不得宠的,便是失了母亲的他这种。
因为了解,她自信她可以掌握高长恭,与他在一起后,可以过上她渴望中的那种生活。
可她算好了一切,就是没有算到,会因为一个张绮,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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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瑜咬牙切齿,后悔不已时,张绮也回到了皇宫中。
远远的。宇文邕便看到了荆钗布裙的张绮飘然而来。
望着她,他扬唇一笑,说道:“让人跪一跪便算了?阿绮这般心慈手软可不行!”
以后这宫中,还会进来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都还只是让人跪一跪,连巴掌都没有甩几个,会让那些奴婢欺到头上的。
感觉到宇文邕话中地劝导。张绮抿唇一笑,她睁大眼,“陛下好灵通的消息。”
宇文邕也是一笑。他向张绮伸出手来。
张绮犹豫了一会,慢慢上前一步,伸手放在他的掌心。
握着张绮温软的小手。宇文邕一边走向一侧的棋盘,一边说道:“不止是朕,估计群臣都知道了。说不定明日,便会有臣子谏言,说要扣留这个兰陵王妃呢。”
他坐到塌上,才慢慢放开张绮的手,抬头看着她笑道:“如何?在朕的身边,与昔日在齐时,感觉如何?”
他虽是笑着,却目光锐利!
他在等着张绮回答。
张绮心中格登一下。不安地想道:他是越来越认真了,现在都孩子气地要与高长恭比较了。
垂着眸,张绮嫣然一笑,软软地回道:“陛下后宫若只有阿绮,这日子倒是大自在。”她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可惜陛下贵为天子,最不少的便是女人。”
她说得轻松俏皮,笑容也是娇俏灿烂,可宇文邕却不为所动,他抬着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直过了一会,才似笑非笑地问道:“是这样啊?”
张绮被他看得不敢直视,低着头嚅嚅应道:“是啊。”
宇文邕显然不想放过她,他还在盯着她,盯了一阵,他突然说道:“那高长恭都已如此,你也已经离开他了……何必还为他守节?”
张绮吓了一跳,她连忙嗔道:“我才没有为他守节呢!”
“哦?那阿绮怎么对朕的亲近,这般惶惑?”
见张绮终于白着脸不知如何回答了,宇文邕嘴角暗扯,却依然双眸锐利地盯着她不放!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向宇文邕禀道:“陛下,边关急报!突厥叩边!”
宇文邕迅速地抬起头来。
他站了起来,沉声问道:“来犯者有多少?”
“二十七个部落!约十万军马!”
二十七个部落,十万军马?那来的都是大部落了。
宇文邕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这些来自草原的突厥人,他们常年生长在马背上,又悍不畏死,一人之勇,通常可以抵得上齐周两地的军士数十。
十万突厥人犯边,这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战了。
皱着眉,宇文邕一边示意宫婢换裳,一边急急问道:“大冢宰呢?”
“已通知了大冢宰。”
刚说到这里,宇文邕已看到了大步向这里走来的宇文护一行人。
远远看到宇文邕,宇文护便大着嗓门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我已派出使者向齐人求援!”
齐周两地虽然常年争斗,可对突厥的痛恨上却是一致的,更因为彼此相邻,互为犄角。遇上这等突厥大批进犯的事,通常会相互帮忙。
听于宇文护的话,宇文邕点了点头,他问道:“不知边境将士情况如何?”
说这话时,宇文邕的语气中隐有不安,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宇文护自从早期打过几个胜仗后,掌权后打仗,就变得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因此是打一仗败一仗。
他都不相信,在他的治理下,将士们会不出漏子。
果然,听到宇文邕询问,宇文护一愣,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
三军统帅竟是不明白边境军情!
就在宇文邕心下大为不快时,兵部尚上得前来,低头说道:“七城之内,我军将士共有三十万人据守,兵器……”
不等他说完,宇文邕已沉声道:“三十万人?”
区区三十万人,那是给突厥人塞牙缝都有不够!
见那兵部尚噎住,宇文邕心中格登一下,只怕不止是人手不够,兵器粮草也是大为空虚的吧?
想到这里,他压下翻腾的怒火,抬起头对宇文护说道:“大冢宰,事关紧急,朕这个皇帝也不能在宫中空坐了,你发令下去,便说,朕要御驾亲征!”
这个命令一出,跟在宇文护身后的众臣,便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宇文护略略犹豫一会后,也不跟众臣商议,点头道:“就听陛下的。”
张绮站在一侧,看着宇文邕与众人商议了一会后,便被筹拥着朝议事殿走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