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张轩闻言,当下哦了一声,转头叫过自家的马车,便匆匆赶向醉月楼。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兰陵王把张绮放下马车拉下车帘,退后几步挥了挥手,当下,那个姓成的护卫连忙屁颠屁颠地赶来。
招他过来,兰陵王压低声音慢慢说道:“**他们不是在醉月楼吗?你现在去通知他们,便说,他们的帐单,我这九舅公很乐意缴付……”这话一出,姓成的护卫不由瞪大了眼,“郡王,这嫖资。好似没有哪个丈夫愿意替别人偿付。”
兰陵王静静地说道:“我这九舅公不同,他刚才抱着我的女人,浑然乐在其中……去吧,**会让他乐意偿付的。”这一下,姓成的护卫完全明白了,当下他大点其头,义正词严地说道:“不错不错。别人也就罢了,九舅公为人最是慷慨大方,不过给四五十人付一付嫖资。有什么了不得的?属下这就去,这就去。”话一说完,他一溜烟地跑得远了。饶是跑了老远。姓成的护卫也在心里暗暗叫苦:郡王这心眼可越来越小了,做哥哥的抱一抱妹妹,他都坚持要报复回去,不得了,不得了了!
夜深了。
今天张绮与张轩和张锦等人见了面,说了很多话,虽然还没有说到这些年来经历的种种不堪,便被兰陵王闯进来打断了,可张绮还是有一种充实感。仿佛千里迢迢回到建康,便是为了这么一聚。
兰陵王回来时。她正跪坐在几旁,就着烛光绣着什么。
兰陵王在她身边坐下,问道:“绣的是什么?”张绮眉眼都是带着笑的,她轻声道:“九兄说,要我绣一块手帕给他。”
“哦?”兰陵王淡淡说道:“你还没有绣手帕给我。”
啊?张绮一怔。她回过头来看着他,闪烁的烛光下,他俊美绝伦的脸上威严如故,仿佛刚才那句带着点不满,带着点孩子气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张绮回过头来。她低头咬切线头,双眸弯成了月牙儿,“你又不用手帕的。”
“我从现在开始用了!”张绮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回头时,他站了起来,一边解去腰带,一边淡淡说道:“安寝吧,烛光太暗容易伤眼。”
“哦。”张绮也是累了,她把针线收好,解去外裳老实地睡在他的身边。
睡了一会,感觉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张绮回眸,“长恭,你看我做甚?”她双眼一瞪,小小声地警告道:“我腰还是酸的!”声音一落,兰陵王淡淡的,仿佛怪她自作多情似地瞟了她一眼,道:“只是看看,睡吧。”
“哦。”张绮听话地闭上双眼,闭了一会,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看,她睁开双眼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这一下,兰陵王终于转过头去,信手灭了烛火。
这一晚,张绮睡得一点也不踏实,半晚上她挣扎着醒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紧搂住,脑袋被他夹在颈窝里,因夹得太紧,都呼吸不过来了。醒来后,她双手齐用力才把他推开一些,反过身来背对着他,重新呼呼大睡。
第二天,张绮醒来时,兰陵王又被陈帝叫入宫中去了。
无聊之下,张绮想到昨日与张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便派人前去张府,想约张轩出来。
哪曾知道,那仆人却是一个人回来了,他回来后朝着张绮说道:“禀夫人,九舅公正在关禁闭,不得出门。”
“关禁闭?为何?”张绮一惊,连忙站起。
仆人回道:“九舅公吱吱唔唔不曾详言,不过小人听九舅公的小厮说,九舅公昨日因欠帐被人扣在了青楼,他妻子从嫁妆中拿了一大笔钱才把他领回。一回来,他的妻子便气得跑到婆母面前痛哭不已,然后九舅公就给关起来了,说是要关三天。”
听起来,似乎是张轩乱花钱才被关起,张绮松了一口气。她倒不担心张轩没钱用,便是她所送的两样礼物中的任何一样,买了当了,都可以换来一笔足够他胡乱折腾半年一年的钱财。她只是没有想到,九兄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在青楼欠帐,还会被人扣留。
寻思了一会,张绮叹了一口气,闷闷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闲着无事,张绮只好绣手帕,兰陵王晚间回来时,她这手帕已绣好了大半,明日便可完工了。看到她忙碌,这次他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张绮终于把手帕绣好,对着阳光把那手帕左看右瞧了会,张绮把它收好,想着见到张轩后,再亲手交给他。想来九兄见了,定然欢喜得很。
哪知,第三天睡醒后,张绮左寻右寻。那手帕却怎么也寻不到了。摸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见到那手帕,张绮有点怏怏不乐。中午兰陵王一回来,她便闷闷地说道:“我的帕子不见了,我给九兄绣的帕子不见了。”
兰陵王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便走了。
到是过阵子她再嘀咕时,一个护卫在旁说道:“夫人。帕子不见了便不见了吧。小人那日听到九舅公说什么:他阿绮妹妹亲手绣出来的东西,别说那绣功,光是那绣帕上面的香味儿。便可以让他那般子朋友羡慕得双眼发红。九舅公拿了那物也不过是到处显摆。”护卫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对了。郡王要小人告诉夫人,他已令人去买了两块一样精美的帕子送到张府去了。那事儿已经过去,夫人就不必挂怀了。”
张绮瞪大了眼,见到那护卫老神在在的样子,她想说,这怎么能一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