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春宵云雨的瞬间,如夏夜疯长的野玫瑰,在少年心中萌动。滋长的情、欲如翻滚的浪涛,湿漉漉的诱惑着少年,用火热的舌尖去纠缠游弋。玲珑剔透的少女,肌肤相亲的一刻,和煦温馨。
刹那间,风卷残云,天地无光。电光闪烁,滚滚魔音似怪兽嘶吼,白花花的汹涌潮水,似万钧雷霆,万马奔腾般簇拥而来,猛烈地拍打着海岸。伴着海风尖厉的号角声,浪涛的顶端,骤然掀起一个巨大膨胀多刺的圆球,河豚身子肥涛脸蛋的怪物!?
看着肥涛脸怪兽,邪恶的眯眼傻笑,耳边传来阵阵隆隆的惊悚呼喊,“我饿了,我好饿~”……
与少女热情相拥的莫子凡,突然一身大汗的,从梦境中惊醒。
美轮美奂的与严静梦中相见,却莫名其妙的,被饿鬼呆子涛打断!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春梦,果真是让众多不可能成为可能,让不可思议变成,刺激得让人中风的诡异体验啊。
春暖花开的一度云雨,一秒钟就变成了,吓死人不偿命的鬼片。
天明后,莫子凡第一次冒着冷汗起晚了。他骑着自行车闪电般的速度,争分夺秒往学校赶去。莫子凡一个急刹车,停在气喘吁吁,同样玩命跑向学校的严静身旁。“快上来,我载你去学校。”
坐在自行车后座,严静笑得欣慰,她喘着大气:“我都快跑岔气了,幸亏碰见你了。”
“抓紧我,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莫子凡猛的加快速度。
稳如泰山的严静,不禁往前俯冲,不可避免的轻轻触碰,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腰。清草的气息、暖融的感觉,说不明道不清。
严静:“今天我的白加黑,终于破茧成蛾了!我等了一早上所以晚了。我设想过无数次,它的样子,没想到不是全白色的。翅膀是三角形的,上面还有销魂的浅灰色花条纹。果然人称‘妖蛾子’啊。”
“那你下一步的目标,是打算给白加黑相亲?给他找个老伴,再努力缠绵,孵出蚕宝宝,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开个蚕丝作坊吗?”莫子凡打趣道。
“你的提议不错也,但是我知道的太晚了。在‘法西斯’老严头的强烈谴责抗议下,白加黑于二十分钟前,已然被放生,回归大自然了。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回家的路。唉,伤离别啊。”严静惆怅万分。
“白加黑很可能在半路上,就被诸如涛哥之类的五毒教众猎杀。被放上餐桌,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了。”想着昨晚梦中坏人美事,一直鬼哭狼嚎饿死了的“河豚涛”,莫子凡恨得牙痒痒的。
“……我可怜的白加黑啊,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都没来得及尝试。嫩短暂的一生,就是个清心寡欲,被人吃的惨剧啊。早知道让你成双成对、洞房花烛之后,再离开。罪过啊,下辈子,嫩一定会投胎做个大美女,去凌虐胖涛子吧。”
听着严静越说越没边的话语,莫子凡心中暗自嘀咕。难道他上辈子吃了严静,所以这辈子她投胎变成妖女,夜夜入梦来诱惑勾引他了?
感受背脊上隐隐的如兰呼吸,腰肢上紧紧的缠绕,面红耳赤的莫子凡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中有色,心中无色。”
车闸皮迅速摩擦车圈,伴随着尖利刺耳的刹车声。在学校大门被关闭前的最后一秒钟,莫子凡载着严静,奋力的冲骑进,虚掩的缝隙。
“一大早就超速,玩漂移甩尾,你们哪个班的啊?”带着红袖章的“地狱使者”教导主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两个气喘吁吁,游走在迟到边缘,可罚可不罚的孩子们。
“老师早上好,这位同学路上不小心摔倒,崴脚了,所以我骑车载她来学校,路上耽误了。对不起,第一次迟到,我们下次一定注意。”莫子凡脸不红、心不跳,说得诚恳懊恼。
“地狱老师”心里怜惜的细语,“一表人才、助人为乐的好学生啊,值得表扬”。
“异能人”严静哑口无言。越漂亮的聪明男人,越会说谎话!有木有!大忽悠莫掌门,您可以直接出门左拐,去农贸市场卖拐了!
演戏演全套,将假话进行到底的严静,不得不跟没骨头的鼻涕虫一样,瘫在莫子凡身上。她一瘸一拐的,向教学楼蹒跚前行。身后隐隐传来“地狱老师”,那来自天堂般的清澈呼唤:“同学们,慢点走,别忘了去医务室啊!”
10分钟后,严静被莫子凡半抱着,扛上教学楼。她舒服的都快睡着了。“小莫子啊,怎么不走了?摆架,回班。”
“太后,您睁大凤眼看看,都到门口了……”莫子凡笑得无奈。
看着教室门口,一溜背着御宅屋123,被“毛衣”大人训斥的同学们,两个会说谎话的老实人相视一笑,接着默契的搀扶在一起,慢腾腾的跛足前行。
“孩儿们,你们一个个的,怎么今天手牵手,组团来迟到啊?”茅大人气愤的看着,今天异常火爆的迟到队伍,挨个娃问理由。
“茅老师,今天路上堵车了。”大嘴凤姐低着头,双手焦虑的背在身后,委屈的说道。
“孩纸啊,你脖子上还挂着地铁月票呢!地铁怎么会堵车?!”明察秋毫的茅大人,比黑猫警长还要机敏。
“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