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花拉着南巧,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嘴里说着:“南巧妹妹,姐姐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能不管姐姐啊,姐姐我……姐姐我好苦啊!”
南巧实在是没有时间更没有兴趣听她讲故事,从葛花手里抽出手,转身要走。葛花却急着追上她,急忙跟她说:“南巧妹妹,想必你也听说了,姐姐死了丈夫,现在上头让我改嫁,求求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南巧觉得头疼,她记得,葛花好像已经不止一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这个话题了。她有些不耐烦地质问葛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既然对曾自扬没有什么留恋,何不趁机改嫁?还是说你对曾自扬忠贞不渝,想要为他守一辈子寡?呵呵,我看你这么讨厌曾自扬模样,应该是不甘心替他守寡的吧?”
“南巧妹妹,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说这话,不就是在戳我的心窝子吗?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不管丈夫如何,他如今死了还不到三个月,我怎么可以……怎么就可以改嫁呢?”
南巧冷笑,这葛花又不知道要演哪一出。之前,跟她口口声声说,恨透了曾自扬,甚至都不想要曾自扬府中的孩子,现在竟然说自己不能改嫁。
葛花见南巧明显不信,索性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叹气道:“南巧妹妹,实不相瞒,我对曾自扬并没有什么留恋的,但是我也确实不想改嫁。你知道的,人人都说,这女人家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嫁了个可心的,生活自然美满,若是嫁了一个不可心的,那就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生不如死啊!你姐姐我命苦,已经嫁了一个畜生一次,如今又要被军营随意婚配,难保我再嫁之人,不是第二个曾自扬。”
南巧翻了个白眼,冷眼看着葛花,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见南巧没有搭话,葛花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南巧妹妹,姐姐实在是怕了,根本就不敢再嫁人了!如今唯一之计,只有你能帮我了。”
这一次,南巧真是忍不住笑了。她缓缓开口,道:“葛花,你真是太高看我了。你要堕胎,你来求我帮我,你要改嫁,你也来求我帮忙?我南巧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妇人,我怎么帮你?我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能耐,如何帮你?”
南巧对葛花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曾经知道嫁给曾自扬的人是葛花时,南巧也曾经同情过她。可是如今葛花一次有一次的作妖,她心中那抹同情,早就被她磨光了。
听见南巧回话,葛花的眼睛都亮了,似乎以为会来了,急忙跟南巧道:“南巧妹妹,你能帮我的,我就知道你能帮我,除了你,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帮我了。南巧妹妹,我想过了,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不改嫁是不现实的。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再继续盲婚哑嫁了,我要自己选个疼人的夫君。”
南巧望着葛花不说话,她还真不知道,就凭着自己的这点本事,这葛花要自己选夫君,这事怎么会求到她的头上?
葛花望着南巧,继续情真意切地道:“南巧妹妹,我知道你的夫君是大哥,是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把苏大哥让给我吧我的儿子是只公鸡!”
南巧当时正在端着碗喝水,顿时就喷了出去,坐在对面的葛花没来得及躲避,被喷了个正着。
葛花的头发脸上全都被喷了水,水珠还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南巧也没有心情去跟她道歉,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葛花,气得浑身嘚瑟,“你、你刚才说什么?”
葛花胡乱地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也不管南巧是个什么脸色,反而继续厚着说:“南巧妹妹,我是说苏大哥人这么好,他一定会愿意救我的,你把他让给我,我嫁给他……”
南巧冷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做梦!”
葛花见南巧这个模样,依旧不死心,急忙道:“南巧妹妹,我也知道你为难,这种事毕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这么吧,你回去跟苏大哥商量商量,若是苏大哥不同意娶我,我便委屈委屈自己,给他做妾……毕竟我现在还怀着孩子,也不方便伺候他……”
南巧简直气乐了,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葛花的鼻子说:“葛花,你究竟仗着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我?我告诉你,我的夫君,不是你能觊觎,就算是我死了,你也没有半分机会!”
她说完,扔下水碗,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觉得,葛花脑子肯定是有了毛病,不然这种不合常理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当天晚上,苏满树回来后,南巧并没有跟他提起葛花发疯的事情,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有女人觊觎自家夫君,她还真是耿耿于怀,忍不住频频有些走神。
心细的苏满树自然发现了自家媳妇儿的异常,临睡前便问她:“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她动了动,伸手搂住苏满树腰,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开口抱怨:“今日,竟然有人跟我说,要我把你让给她。若是你不愿意,她便委屈自己给你做妾……”
苏满树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