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接过两袋药材,毫不留情地打断季伯的话,“季伯,我们西北军营中是禁酒的。”
季伯顿时就吹胡子瞪眼起来,显然很不高兴。苏满树也不理,只是笑着跟他摆了摆手,“季伯,我们先回去了。”
南巧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医药局的医女,被派去了前锋营。
她并不懂医术,之前在药材库也不过就是辨识药材,抄抄药方。到了季伯这边,她除了在汤药房负责帮忙煎药,如今也只是能知道哪些药负责哪些病症,但是却并不会给人医治。
她惴惴不安地拉着苏满树想,小声跟他说:“夫君,我并不会什么医术,怎么给前锋营的将士们看诊呢?”
她觉得自己要愧对医药局医女的称呼了。
苏满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伸手搂过南巧,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们不过是去送个药,又不是要你给将士看诊,你在这担忧这个做什么?”
南巧其实对跟着苏满树去前锋营很是跃跃欲试,跟着苏满树回到了大屋后,就着手准备收拾出门的东西。
唐启宝见南巧回来了,也不管自己的手臂是不是受了伤,不顾疼地第一时间凑到了南巧面前,满脸期待地问她:“师娘师娘,我走了之后,季姑娘有跟你打听过我吗?”
南巧摇了摇头,如实地告诉他,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唐启宝显然是很失望,整个人都有些蔫了,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失魂落魄的坐在炕上,一言不发。
苏满树怕他晚上压到伤口,跟住他隔壁的人交代了下,请求帮忙照看一下唐启宝。
唐启宝毕竟是受伤了,整个胳膊肿了一圈,南巧看着极为心疼,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中暗骂这孩子,实在是太蠢了。这次是命大,故意从马上摔下来只伤了胳膊,若是一个不小心摔断了脖子,可就一命呜呼了。
自从唐启宝受伤之后,苏满树一直都没有给他好脸色,唐启宝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惹怒了自家师父,也不太敢往苏满树身边凑。
苏满树交代完唐启宝的事情,就把南巧拉了过来,走的是头也不回,也不跟唐启宝说话,显然还是在生唐启宝的气。
南巧反握苏满树的手,低声安慰他说:“夫君,我听季伯说,唐启宝的伤势并不是太严重,养几天就会好了,你不要这么担心。”
苏满树把南巧拉到窄炕旁,揉了揉她的发顶开口说:“媳妇儿,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太气唐启宝今日之事了。他……哎……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他说了两句,也说不下去了,不管怎样,他还是心疼唐启宝的蚀骨情深,总裁别错爱。
南巧握着苏满树的手,看了看他们身后没有什么人,便小声地问苏满树,“夫君,你说唐启宝和季水儿之间,两个人有没有可能?”
苏满树想都没有想,果断的摇了摇头。
南巧愣了愣,她知道季水儿家里并不想让季水儿重复前人老路,嫁进军营的,只是没想到苏满树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摇了摇头。
她越过苏满树,侧身看了一眼大炕那边还在失魂落魄的唐启宝,有些心中不忍,低声问苏满树,“夫君,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我看唐启宝,他……他好像真是很喜欢季水儿的。若是两个人真的有缘,季水儿家里又不反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如就替唐启宝来说这门亲吧,他难得喜欢上一个姑娘家,水儿只是跟他不熟,将来也会喜欢上他的。”
苏满树叹了一口气,把南巧抱到窄炕上,凑到她耳边,无奈地说了一句:“唐启宝和季水儿是真的不行,这件事就不要再谈了。”
南巧奇怪,实在是不明白苏满树为什么这么果断的就说两个人不可能。
她脱了靴子,上了窄炕,跟苏满树一起铺了被褥。
苏满树扑被褥的时候,有些走神,动作木然,根本没走心。
自从嫁给苏满树以来,南巧从来没有看见过苏满树这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刚才提到了唐启宝和季水儿的事情之后,苏满树就变成了这样。
南巧有些担心他,坐到了他身边,小手抱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如果心里有事情,可以跟我说的,我是你妻子。”
苏满树反手就把南巧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南巧也不催促他,便任由他抱着。
许久之后,苏满树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低声道:“唐启宝和季水儿绝对不行,他们之间……你千万不要插手。”
南巧满腹疑惑,实在是不明白苏满树为什么这么果断?明明唐启宝和季水儿年岁相仿,若是日后能有了感情,也算是美事一桩。
不过,既然苏满树已经这般强调了,她也不好再问什么。她伸手拉住苏满树地手,跟他保证,“夫君,你放心吧,既然你说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情的。”
有了南巧的保证,苏满树似乎情绪稍微好了一些。他躺下来,抱着南巧,盖好被子,大掌轻拍她的背哄她睡觉,自己也一直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