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之人,也就是夜追命依旧是那身装扮,站在一旁,不动如山,“姑娘,你服下的不是毒药。”
古画撇他一眼。
这人是在报私怨吧,之前喂她喝药用那么强硬的手段,她的脸郏两旁现在还疼着呢,肚子疼不假,药里没有毒也不假,可这并不代表她是假装的啊。
“那碗药你到底放了什么,”她是真的肚子痛啊,不是装的,不是装的。
“一碗清水,一杯墨汁。”夜追命如实相告。
什么?
古画忍住冲上前狠揍夜追命一顿的冲动,一碗清水加墨汁,她的肚子能不疼吗?正常人喝下一杯墨汁下去看看肚子会不会痛,墨汁是用来吃的吗?
“夜追命,上一回我的命是落在了你的手里,这一回,你是不是又看我不顺眼,想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古画没好气的道,上一回她不是自愿的,这一回,她倒是自愿的,可不想死啊。
夜追命一脸的面无表情。
“姑娘,严重了。”
“一点都不严重,”哪儿严重了,她怎么没瞧出来,“你装成五皇子的人也就算了,你还真下得去手,”她将脸往上凑,“你瞧瞧,我的脸都被你捏成什么样子了。”都快要变形了。
“属下一直等姑娘开口求救,不敢轻易动手,既然姑娘没有开口,属下在五皇子面前,也只能做戏做全套。”夜追命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下手还是轻的了。
真正刑讯犯人可没有那么轻巧。
“你可真是个天生戏子,”古画称赞他,“做得很好,连五皇子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我最后喊救命,你往后还可以继续留在五皇子身边当差呢。”古画没好气的道。
不行,她的肚子在翻腾着,要找茅厕。
“这里的茅厕在哪?”她憋着气问。
夜追命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他并不知道此处的茅厕在哪。
这处民宅不是他们所用的,他只是挑了一处没有人的民宅站时用着,一会主上就要来了。
“不问你了,”古画也等不及夜追命的回答,自个儿急匆匆的去找茅厕。
夜追命怔在当场。
白寅到时,就看到夜追命像根木桩似的钉在原地。
他没有看到古画的身影,眸中一黑。
“人呢?”他问。
夜追命立刻低头,回道:“姑娘没事,已经顺利解救出来,姑娘这会人走在茅厕。”最后两个字是挤出来的,几乎要了夜追命的半条命。
“茅厕?”白寅眉头一挑,“她怎么了?”
夜追命闭上嘴,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一会等姑娘回来了,自己回答。
在茅厕里端了好一会,古画几乎快昏倒在里面了,肚子里的翻腾总算是好了一些,她是个记仇的人,她是个小心眼的人,她就不是一个好人。
所以,就算是夜追命刚才救了她,就算夜追命是叶子的兄长,她也决定把这笔帐记下来,以后只要寻到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夜追命的。
带着一身的味,她到原来的屋子里,白寅来了。
“二爷,你来了。”她有些气弱的道。
“嗯,”白寅点头,将她一番打量,确定她真的没事,只是气色差了点,“你怎么了?”
古画白了夜追命一眼,“还不是夜三爷干得好事,”
“哦?”白寅一挑眉,很有兴趣知道。
古画简略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白寅,白寅听完,只是弥尔一笑,“过来,让我瞧瞧。”他道。
古画乖乖的贴了上去。
白寅伸手抚过刚刚被人捏过的小脸蛋,的确有些泛着红,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掉,可见,刚才的确是被人稍嫌用力的捏过,这个人,正是眼前的夜追命。
白寅瞧了夜追命一眼,夜追命立刻低下头。
“主下,属下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只是为了演得逼真一点而已,如果是故意的,她会中真正的毒。
而她,真的以为自己喝下去的是毒药。
他说,他随时听候差遣,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会立刻出现,把她救出去。
她当然是信的。
他们夜魂的人就如同夜里的魂,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根本就不好把握。
当时,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喂她喝药的人是夜追命。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也没有看出夜追命顶替了五皇子身边的随从。
她以为,她喝下去的那一碗,是真的毒药。
他的动作很快,她没有足够的时间闻气味,辩色,自然不清楚,那仅仅是一碗清水里面加了些墨汁而已,墨汁只要不过量是不会吃死人的。
顶多就像她现在这样,闹闹肚子疼。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古画再一次承认自己就是个小气的人,“二爷,他明知道是我,还这么用力,假装都不会吗?”
白寅没有怪夜追命,不过,也心疼古画的遭遇。
确定她身上的鞭伤没有事,仅是脸上有些红,刚才闹了些肚子,全都是小事。
“下回不许再胡闹了。”这句话是说给在场的两个人听的。
“谁胡闹了。”古画眨巴着眼问,“是我胡闹吗?”她确定自己没有胡闹,“我可不可以换个人,以后不要让夜追命跟着我了,他的保护我怕生受不起,毕竟,我们第一次相遇就不是什么好事。”她就活生生的死在了他的手上。
上一回是他亲自下手做的。
谁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