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阳低低喘了一声，停下动作，一只手揽住韩旭的肩，另一只手伸出去将热水开关开到最大，快速地将两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就扯了一件浴巾，帮韩旭擦了擦身，就用浴巾将他裹住，将他整个人从浴室扛了出去。

韩旭虽然没有郑昭阳高，但也快接近一米八，从来没有试过被人扛到肩上，突然间失重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叫了一声，紧接着又觉得丢脸，赶紧闭上了嘴，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床上了。

郑昭阳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韩总，来吗？”韩旭照例骂他别废话，两个人迅速滚到了一起，气息交融，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和赤裸裸的情｀欲。

他们在床上接吻，遵循着本能互相探索对方身体的美妙之处，呻吟声，喘息声交错着，又融合在一起……

明明只是一个亮堂堂的白日晴天，但两人都在心里感叹，原来这就是春｀宵苦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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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两人在床上交缠厮混到下午，韩旭才终于嘶哑着嗓子求饶。郑昭阳闻言，冲撞的动作停了停，接着又大力顶了进去，他说：“韩总怎么能说不行？“

韩旭听到这话就骂他，但架不住汹涌的快感，又忍不住边呻吟边求饶。

郑昭阳笑道：“韩总求饶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简直床上床下两个样。

等一切都完事了，郑昭阳抱着韩旭去清洗身体，又用浴巾包着抱回到床上干净的地方给他盖上。韩旭心安理得地享受郑昭阳的伺候，问清楚他穿衣的尺码便给助理发短信说送两套干净衣服过来。

上一次两人做完，第二天就不见郑昭阳的人影，这一次难得事后还依偎在一起，韩旭整个人都靠在郑昭阳身上，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他觉得反正什么都做过了，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竟然有一种温情的错觉，好像他们是一对普通的恋人，可以在喧嚣浮躁的城市中相互依靠，拥有独属于两个人的时刻。

韩旭突然说：“刚刚和我一起泡温泉的那个人是公司客户，我们出来谈生意。”

郑昭阳用指腹轻轻擦过韩旭的泪痣，回答他：“你没必要对我解释的。”

“我们那约炮准则你还记得吧，我就是怕你误会我不守约。”

“嗯，”郑昭阳应了他一声，“在这期间我也会遵守的。”光是韩旭每次要榨干他的架势就够他受的了。

错觉果然只是错觉。

他们又聊了些节目里的事，韩旭告诉郑昭阳说他现在在网上算挺红的，经常会见到有人讨论他。郑昭阳明白这种综艺里带来的热度无法长久，节目播完后还是要靠作品说话，他认真地道了谢，韩旭忍不住揶揄说：“要不再来一炮以表谢意？”

郑昭阳被他逗笑了，没了方才那种认真的神态，给人的感觉柔和不少。

助理敲门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将衣服放在门边的桌子上，又微微躬身退出去把门关好。郑昭阳从床上起来，赤身裸｀体地下床走过去拿衣服换上，弯腰的动作将身体的线条显露，韩旭就坐在一旁毫不掩饰地盯着看，就差吹口哨了。

郑昭阳换完衣服又将韩旭的衣服拿到床边，说：“五点了，我回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我跟柳贤打过招呼了。”

郑昭阳道了谢，开了门正准备走，韩旭又叫住他的名字，说：“你这段时间注意点别露r_ou_啊。”看郑昭阳不解，他又挺不好意思地补充说：“你身上被我刚刚掐了些痕迹。”

等郑昭阳走了，韩旭在床上滚了两趟，睡着了。

天灰蒙蒙一片，明明是中午时分，却暗得像是夜幕降临，大风吹过韩旭穿着的短袖t恤，微凉的冷意钻进他的衣服中，贴进肌肤，密密麻麻地渗入，化成了刺骨的寒。韩旭看见方晔从车上下来，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向他走来，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你就是小九吧？你叔叔今天有事走不开，让我来接你。”

“你是谁？”12岁的韩旭站在学校门口，警惕地问。

方晔听到这问话，思考了一下才说：“我是你叔叔的朋友。”说完他又打电话让韩清跟韩旭说，韩旭才放心跟着方晔到了车上。

“你是我叔叔的男朋友吗？”韩旭问。

“正在努力。”方晔听到韩旭问，笑得很开心，让这个反常的，s-hi冷的夏天也变得暖和起来。

场景变换，韩旭又坐在了韩清的车上。韩清冷着一张脸，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青了一圈，韩旭知道这个时间，方晔死后刚满一周年。

“你小叔叔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遗憾。”

韩旭那时22岁，还在读大学，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韩清，只好坐在副驾驶座上陪他。

“肯定有的吧。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以为在一起够久了，那些话说不说出口都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