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问:“小王爷,你真想送东西给他?”
宋骜认真答:“当然,快点儿说!”
墨九一本正经,“她需要一个男人!”
“我操!”宋骜恼了,“你啥意思,是想让老子送一个男人给她?小寡妇你个缺心眼儿的,莫不是疯了?”
“疯的人是你!”墨九瞪他一眼,冷哼道:“她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钱,要什么东西啊?她只缺一个男人,一个有心的男人来待他们娘儿俩好。”
“有心的男人?”宋骜思考一阵,“谁还能没心怎的?”
“……”墨九觉得与这个男人说这些“风花雪月”就是对牛弹琴。
可哪怕是对牛弹琴,不也得弹一弹嘛?不弹牛又怎么听得见?无奈地唉一声,她道:“所谓有心,是指有心的靠近、有心的对待、有心的生活、有心地接受她的喜怒哀乐。所谓无心……小王爷,一个人在没有情爱的情况下放纵*,就是无心。无心的人,与畜生何异?”
盯着她严肃的眼睛,宋骜久久不语。
看他如何,墨九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深了,又是一笑。
“总而言之,彭欣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担心,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你明白了,我也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宋骜一惊,“礼物?”
“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墨九哈哈一笑,站起来拍拍桌子上的木头,“我已经安排击西回临安接他们了,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金州兴隆山。到时候,王爷抽个空子过去一趟,不就一家团聚了嘛?”
“真的?”宋骜一脸激动。
“不要太感激我!”墨九笑得眉眼弯弯,“……一千两。”
“银子!”宋骜赶紧抢话,“不能是黄金。”
“好。哈哈哈——”
一不小心发了大财的墨九从宋骜那里出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愉快地哼着小曲儿,捏着雪团,准备出找萧乾分享一下这件天大的喜事儿。
还未走近,便见北勐那辆马车停在帐门口不远。
墨九皱了皱眉头走过去,微风便从马车上送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噫,这不像男人会用的香啊?
☆、坑深167米 小王妃
恋爱中的女人都非常敏感,墨九也一样。
马车里飘来的淡淡女儿香,像一颗横生枝节的石子投在她平静的心湖上,顿时破坏了她愉快的情绪。尤其想到当她在教育宋骜如何做一个有心的好男人时,萧乾竟然在大帐里与美人儿“约会”交谈,她便脑补了无数个眉来眼去的画面,一颗心像泡在了沸水里,咕噜噜冒酸泡儿。
当然,她相信萧六郎不会轻易对别的女人起心,可这个男人长得俊,有魄力,而且他刻意与女人保持的疏离感,让他尊贵的气质更显高华若仙,也更加招姑娘喜欢……所以,他无心,难保别人不对他生出歹意嘛。
甩了甩袖子,墨九迈步过去。
大帐外站了两个侍卫,都是熟人。
墨九走过去,抬了抬下巴,其中一个侍卫扶刀的手摩挲一下,原本像是想拦住想问她一下的,可墨九冷冷扫他一眼,他的脚就没有勇气迈出来了。
“九姑娘,大帅在里面谈事——”
“我知道啊。谢谢!”
墨九唇角一扬,给他们一个笑意,便负着手,春风得意地从他俩中间横穿而过,径直撩开了帘子。
大帐中果然有一个女人。
她穿了一身宽大且长的血红色长袍,头发没有像中原女儿那般梳上漂亮的发髻,一头缎子似的黑发松松披散着,仅仅在头顶束了一撮,用同色系的皮质发束高高扎起,像戴了一顶古怪的帽子,很是精神。
更吸人注意的是,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中间,贴了一个形如鹰隼的血红色图形,显得气势逼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肤色不白,却健康、匀称,不算艳色,却颇有风姿。尤其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隐隐透着一种时下女子身上少见的锐利。
总而言之,她不算生得极美,但一举一动很有英气风骨,是墨九穿越之后见过最有个性的女人。
她是北勐人无疑,可她找萧乾做什么?
墨九从她的身边慢腾腾走过去,闯到那一种与在外面马车边上嗅到的熟悉香味儿,微微蹙了蹙眉,又深深瞥了她一眼。
那女人也正好望过来。
二人目光对视,互相都没有说话。
萧乾咳了一声,笑着问墨九。
“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说得,她不能来?墨九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不过,这姑娘虽然平常行为偶尔不着调儿,可在正式场合,却不会随便让男人为难。哪怕心里存了疑惑,也绝对不会让萧乾难堪。
她轻轻笑道:“我在小王爷那里坐了一会儿,被他讹诈了血汗无数,原本想来萧使君这里透透气儿,没有想到你有客人……”
说到“客人”,她有意无意地瞄向那个女人,并对她微微含笑致意,算是正式打个招呼,然后又笑吟吟望向萧乾。
“快要晌午了,你们是准备吃饭,还是要继续谈正事?若要谈正事,我便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
“无妨!”萧乾急急地否定了她的想法,也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迟疑一瞬,对墨九道:“这位是北勐七公主塔塔敏。”
北勐七公主?好大的来头!
墨九对北勐不太了解,可但凡沾了“公主”两个字的人,都很容易被她贴上“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