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依古的事情?”
“你和她,能有什么事情?”
“……她推了我。”墨九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又咳嗽不停。
萧乾轻轻顺着她的后背,眉心狠狠蹙紧,“我不知道——看来我还少给她定了一条罪。”
少一条,什么意思?
墨九奇怪地瞄向他森冷的面孔,“那你阴阳怪气地对她,是为了哪般?”
萧乾冷笑一声,“为了今天晚上的局。”
“哦了,是,好一出大戏!”墨九轻笑一声,再次将半阖着流泪不止的眼,望向那一片还在燃烧的火光天地——视线模糊,头昏脑胀,她不由摇头叹息道:“戏是挺好的。可我的脑子有点晕,跟不上了。眼睛也熏得受不了,我实在没力气看不下去了……唔,困!”
她打个呵欠,就眯上了眼睛。
“阿九?”
“……”
“阿九?”
“……”
墨九脑子晕了,真晕了。
听不到萧乾的声音,一颗心像落水的石头似的,不停往下沉……
一直沉,一直沉下去,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识。
“阿九?”
晕了。
真晕了。
萧乾低头看她合上的眼睛,脊背一僵,大步将她抱入如今额尔小镇上硕果仅存的好房屋——墨家弟子的居所。
将她平放在榻上,他皱着眉头,搭上她的手腕。
呼吸一紧,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俯低的身体没有动,他凝神阖眸,再一次细探。
这一次,时间格外的漫长——
良久良久,他凝重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狂热的喜气。
“阿九——”
灼灼的目光中,带着妖异的颜色,似乎与窗外的艳丽火光连成了一线。
“我们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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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8米,作啊作
“快拿巾子来!”
“这里,这里——”
“哎哟,你在磨蹭什么?”
“你踩着我的脚了!”
“就你急,急!急着去投胎么!”
“投什么胎,九爷肚子里的胎?”
“噗,那你不就是姑娘的小宝宝了?”
“哈哈哈!”
“……”
墨九的耳朵边上,如同被人放了一窝蜜蜂,“嗡嗡”作响。
好一会儿,嘈杂声终于没了。
世界清静了下来。
她想说话,可嗓子却像被人塞住了一样,干、涩、痛,愣是出不了声。喉咙口也像被火炙烤着似的,刺拉刺拉的痛。
“唔!”她睁开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明明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身边走动,就是看不清任何东西。
难道她还在做梦?其实根本就没有醒?
嘴唇开合着,她肩膀微微一抖,猛地攥紧了被子。
“唔……来……人!”
“呀,姑娘醒了——”玫儿的声音满是欢喜,几乎用“扑”的动作奔向了床侧,激动地握紧墨九的手,盯着她那一张被浓烟和烈焰熏蒸过的苍白小脸儿,又心疼地拿起温热的湿毛巾,在她额头上轻轻拭了拭细细密密的汗,忧喜不定地唤。
“姑娘,姑娘?你是醒了么?”
“玫,玫儿……咳!我……咳!”
墨九好歹发出了声音,只不过,嗓子疼得够呛,也哑得够呛。
说两个字,费了老大的劲儿。
玫儿惊喜不已,“真的醒了,姑娘真的醒了!”
回头,她冲门外的击西喊,“快,快叫人通知王爷啊!”
“九爷醒了呐?”击西也兴奋地跑了进来,与玫儿两个欢天喜地的说了几句,又急巴巴地下去了。墨九听着他们的对话,眉心紧拧着,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眼睛转向玫儿的方向。
“玫儿,天儿还没有亮吗?”
“嗯?”玫儿惊了一下,似乎没有听清,“姑娘你要什么?”
“我说,天,还,没,有,亮吗?”墨九沙哑着烟熏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这句话说明白了。
可玫儿听入耳朵里,再望向门外明艳艳的阳光,瘪了瘪嘴巴,一张小脸登时皱成了一团,“姑娘,天儿早就亮了,都快要晌午,外头天正明亮哩。不过,王爷说姑娘的眼睛被浓烟和火焰灼伤了,见不得光……王爷特地给你蒙了一层浸了药水的黑布在眼睛上,你看东西自然黑漆漆的了。”
吁!
原来这样。
墨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睛上有东西。
她脑子又清醒不少,摁了摁眼睛上的黑布,安下心来。
“来,玫儿扶我一把——”说着,她双手撑着床,就想起来。
“不许动!姑娘,你不许动。”玫儿紧张得脸都白了,飞快地摁住她的手,又轻手轻脚地将她按回床上躺好,嘴里不停念叨,“王爷说了,姑娘得卧床平躺,不能下床,也不能动来动去——”
“……”墨九哭笑不得,“我是猪么?赶紧的,咳,咳,扶我起来——”
“不行!王爷说了,必须得躺住。”
王爷说,王爷说……
墨九真的快哭了,“你,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你的啊。”
“那你听我,还是听他?”墨九拂一下额头半湿的头发,拧紧眉头,破着嗓子,一字一字说了老半天才说明白,“就算王爷说了什么,那也是在我没有醒的时候。你听他那是权宜之计。现在我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