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男人沉步走进包房,高大伟岸的身躯被灯光拉出长长的阴影,俊颜深邃宛如雕刻,鹰凖黑眸犀利而冷漠。
☆、94 094要脸不如要你
沈清心呆了,原来何氏集团所谓的大客户,就是他?这场应酬真的只是偶然么?
想到自己在车上时很霸气的挂断了对方电话,现在竟然有些心虚,尽管对方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
“没有没有,殷总能亲自大驾光临,是何某的荣幸。撄”
何延东立刻就站了起来,跟迎接国家领导似的,涎着笑脸迎上去,伸手想要跟殷政爵握手偿。
可殷政爵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拉开椅子坐下去,抬起手臂看了眼黑灰色的名表:“开始吧,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
何延东一听,顾不得老脸下不来台,立刻冲沈清心命令道:“沈副经理!”
沈清心抿唇点头,拿起文件夹打开:“殷总,我们这边是这样……”
“听不见。”殷政爵面无表情,在随行的余钟伺候下,优雅的叠着长腿点了支烟。
沈清心咬牙,提高声音:“殷总……”
殷政爵:“听不见。”
沈清心:“……”
何延东诧异的看着二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容颜姣美白皙清透的“外孙女”身上,了悟道:“清心,你先给殷总讲讲,我出去一下。”
何延东很识时务的离开,余钟也退到外面去守门了,沈清心狠狠的磨着牙,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殷政爵。
“殷先生,请问这合约我们还能谈下去么?”
殷政爵眯着眼,瞧着身穿校服模样清纯的纤瘦小女人,薄唇略微一勾:“当然,看你的诚意有多少了。”
沈清心不动,柔嫩的唇抿得很倔强,水润明眸带着愤怒的情绪盯着他,她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像只发毛的猫儿,肆无忌惮。
殷政爵笑意更深,将兜里的大手拿出来,随手翻了翻沈清心摆在他面前的文件,看得很快却并不疏忽,指了不少缺陷出来。
沈清心由最初的生气到后来的惊讶,再到现在聚精会神的聆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男人身边。
然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她搂在了大腿上,带着香烟的清冽气息贴上蜜唇。
沈清心气得在他结实的后背锤了几下,躲避着男人强势霸道的亲吻:“殷先生,你很不要脸!”
“我知道,要脸不如要你。”男人直白而煽情,捏着女人的下巴固定住,长驱而入的掠夺。
沈清心简直要被男人逼疯了,反抗没有作用,索性挺尸,以往经验告诉她,男人最反感她像条死鱼的样子。
可她又一次猜错了,男人在微微眯眸之后,竟然将女人抱到桌上,校服的外套早已被扯得乱七八糟,又扯住裙摆。
沈清心吓住了,此情此景要是被人看到,她的声名狼藉又要多添一笔了,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这男人是白绍禹的表哥。
沈清心胡乱挣扎的踢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喘息着低声道:“殷先生,我错了,我不该挂断你的电话……”
沈清心很细心,少一思索就知道到底哪里激怒了男人,见男人停顿了一下,更加确定,急忙解释道:“我以为是靳公子,我真不是说你小……”
沈清心才说完就后悔了,头皮发麻的被低笑着的男人拉住小手,往他腰间放,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性感的沙哑:“眼见为实。”
“……”沈清心吓得脑子一懵,急中生智道:“那儿有摄像头!”
男人动作顿了顿,沈清心趁机连滚带爬的翻下去,涨红小脸咬牙道:“殷先生,现在可以谈合约了吗?”
殷政爵慵懒的坐下去靠着椅背,朝整理着散乱校服的女人吐了一口烟雾,低沉道:“你见过男人还没有缴枪就谈合约的?”
“……你能不能正经点!”沈清心气得眼睛都红了,抓狂道:“你知道这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请你不要在工作上玩弄我,谢谢!”
沈清心是真的很生气很憋屈,将文件整理起来就要走,却听男人不疾不徐的道:“你确定你看清楚合约了?”
沈清心微愣,取出文件来翻了翻,果然看到最后签署了“殷政爵”三个字,大气磅礴的草书。
原来他不止在检查合约上面的条款,还顺手签了字,提出的并没经过修改,他不过是在教她。
沈清心心虚的低着头蹭着脚尖,声音也没了底气:“我先找董事长修改,再重新签订。”
“不用,”殷政爵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淡淡道:“反正何氏集团早晚都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我的是我自己的!”沈清心磨牙,才升起的那么点愧疚又瞬间消散。
殷政爵勾唇,扯下自己散乱的银灰色领带,站起来转身递给她:“我又救了你一次。”
沈清心默,她知道殷政爵所指的是车祸那件事,乖顺的搁下文件接过领带,踮起脚尖给男人系着,手法灵活而熟练。
谭娅娅的死不是她的错,可谭蕾蕾不是这样认为,谭蕾蕾疯起来很极端,想要她的命,她防不胜防。
好在有熊铁暗中跟着她,她很感激,也受之有愧,这份情压在她心底日积月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沈清心思绪飘远,头顶盯着她的男人也俊颜冷沉,凉飕飕的问:“你经常给男人系领带?”
沈清心愣了愣,垂眸小声道:“是我哥。”
殷政爵阴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