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励垂下眼睛看她,推她的肩膀想把她推出去:“这样不好,阿暖。”
顾清仪便把腿也搭在他身上,两只手臂死死圈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侧。
“就要这样。”她在他耳边模模糊糊的嘟囔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她有时候在他面前就像个无赖,顾君励心想,但他永远拿她没办法…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嫁人?”黑暗里传来她软糯的声音。
他沉默许久,才说:“他不适合你。”声音很平淡,好像真的是个长辈在对小辈提建议。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问他:“那谁适合我?”
时间长到让顾清仪以为他已经睡着时,顾君励低沉的声音传来:“阿暖,你值得最好的…”
他短短一句话好似一把利剑,击碎了顾清仪故作坚强的心。她偷偷擦掉自己滑落的眼泪,没让他听见自己的哽咽。
“嗯,我知道。”她说。
这一世她要最好的,只要这一个…
有趣 暖相催(民国 伪兄妹 )(放飞自我的带娃)|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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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励整晚都没合眼。这个娇娇软软的小人儿整晚紧贴着他,她埋在他颈侧的呼吸像根柔软的羽毛,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小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不敢让她发现他身上的异状。
为此,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意识从这张床榻上抽离。
他有多久没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了?顾君励在思考这个问题。
大概有三四年了吧。在她十二岁以前,她总是很喜欢粘着他,整天追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唤他,可爱的让人心疼。
夜里睡觉也要他陪。像今晚这样,喜欢抱他抱的紧紧的,像只小猴子。当时他会将她搂进怀里,会轻拍着她的背脊,给她讲故事,会哄她睡觉。
她躺在他怀里说:“哥哥,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一脸真挚。
他相信她当时说的话,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成为现实。
顾君励还记得她刚来顾家的时候。父亲抱着她,她那时还是个粉雕玉砌的小屁孩,父亲说:“她以后是你的妹妹。”
她的父母是父亲的挚友,他年幼时曾经见过一次,是一对非常有教养的的夫妇,与他的母亲一样,丧生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中。
父亲将她抱了回来,从此以后她成了他的妹妹。这件事除了家里的老仆,几乎没人知道。每个人都以为她是寄养在乡下的妹妹,如今归了家,包括她自己。
在她十二岁以后,大概是知道了男女大防,不在粘着他。她开始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开始与他聊别人,同学、老师、朋友、甚至其他的男士…
她很少再同他说要永远在一起的话,也不会在粘着他要一起睡,不会在将自己的每件事都与他分享,她有了自己的房间,有了自己的秘密…
她完全享受在那种长大成人后的新奇感中,乐此不疲。而他却像个失去爱人陪伴的老鳏夫,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那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粘着她,原来自己对她的依赖这么深。他有的时候几乎控制不了自己,想冲进她的房间将她带回来…
他整夜整夜的因想她而胀痛不已,罪恶感侵蚀着他。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她产生了这种令人不齿的念头。他一面唾弃着自己,一面又控制不住的想她,像个吸食了鸦片的瘾君子,想抗拒却又总摆脱不了诱惑。
而可悲的是,她从始至终都只当他是她的哥哥…
清晨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顾清仪伸了个懒腰。这大概是她重生后睡得最好的一觉了,没有噩梦的侵扰,没有患得患失的不安,他的味道包围着她,像他的怀抱那般让她安心。
“早!”她枕在他肩膀上仰头看他,紧贴着他的身子连挪一下都懒。
顾君励没出声,垂着眼睛看她。其实他已经这么看了一整晚,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挺翘的鼻梁和娇艳的红唇,分外诱人。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异动,悄悄扭动身子,离她的腿远了一点。
清晨的慵懒让顾清仪不想动,她看到他有些发青的下巴,伸手去摸。
又麻又痒,但这感觉让她上瘾。她眯着眼睛,用手心慢慢抚弄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一脸享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