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事一直是压在姜璃心头的大石,那对千菖道人和被锁魂的恐惧也从来没有消失过,和项墨在一起后,有些事情也不能直说,对项墨的愧疚也让她常常难受,反是经了此事之后,她把所有事情都跟项墨坦白之后,心里的负担和恐惧一下子就放了开来,有了项墨,她对被锁魂一事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所以反是更开心了些。
尤其是姜璃知道项墨并不介意她前世瞎了眼嫁给了韩忱,很是松了口气,但自然还是有所愧疚的,便对他对自己的各种占有欲并无不适,因此两人之间的火花简直闪瞎了所有见到人的眼。
千菖道人收到韩忱送过来的饮血草便第一时间通知了项墨,项墨接过那个沾了姜璃的血草,有一刹那的犹豫,他心底自然也有想知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但是根据姜璃所说,她嫁给了韩忱,他为了救她而死,再后面关于锁魂一类的事情他根本没有任何记忆,想想知道了那些记忆,远远看着姜璃嫁给别人,那简直是自虐,所以想了想还是算了。
项墨拿走了那饮血草,他可没那么好的容忍力让那韩忱再在梦里梦见姜璃,况且他仔细问了千菖道人有关那锁魂再生之事,这个韩忱那日不过是临时想到的威胁,哪里会有什么锁魂夺魄的法子。
项墨问过千菖道人,再根据姜璃的记忆,猜测前世他们锁魂之时应是出了岔子,并未能将姜璃的魂魄锁于那骨灰坛,却意外的困在了姜璃的玉蝉之中。
项墨除了跟千菖道人询问相关消息,却是半点也没透露任何事情,就是韩忱也没说过此事与姜璃有关,所以千菖道人就只是知道这两人对什么前世今生,引魂香,锁魂再生各种兴趣,却并不知任何缘由。
这也是项墨不想姜璃染上任何危险的缘故。
至于姜璃的体质方面,他第一次便问过了千菖道人,千菖道人也不敢隐瞒,道:“那时小道不知郡主为世子心上人,多有冒犯,还请世子包涵。至于世子妃娘娘有什么特别,娘娘千金贵体,阴气极纯,和世子天造地设,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千菖道人说的含蓄,项墨却是听懂了,而现在想到他最后那句话,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千菖道人刻意说的了。
项墨从千菖道人那里拿走了饮血草,韩忱五日后还是从千菖道人那里拿到了引魂香。不过却是千菖道人根据项墨的要求加了料送他去黄泉的引魂香。
虽然项墨拿走了吸了姜璃血的饮血草,但也不知是千菖道人从项墨那里拿到了更好的药材的缘故,还是他本身炼制手法也有进步,抑或是韩忱受了几日前的刺激,太过想得到前世的记忆,他这晚用了千菖道人加了料的引魂香后,竟然真的又梦到了前世的姜璃。
他梦到自己收到了母亲和妹妹的书信,说瑾惠郡主在家忤逆,不顾她们的劝阻,一意孤行,竟离书出走,说是要过来西夏寻他。除了母亲和妹妹放在一起给他的这封书信,后面还有妹妹单独的一封,韩烟霓说瑾惠离家出走之事颇有蹊跷,说他不在京都的这半年,瑾惠好像跟西夏王世子项墨颇有来往,她怀疑她去西夏是否和项墨有关系。
他收到这封信非常愤怒,项墨觊觎瑾惠他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最近这半年他们竟然还有往来。但不可否认,她也是有些担心瑾惠的安危,这千里迢迢,若她不是和项墨一起,一个貌美女子私自过来,简直是不能再危险了,因此她和不和项墨在一起,他这心里都给刺激得不轻,收到妹妹的信之后就亲自带了人去寻她。
他派了人一路探听她的消息,可是她走的隐秘,竟是将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这让他惊怒异常,他本来是不怎么相信瑾惠会和项墨私奔的,可是看着像凭空消失的人似的,他不能不怀疑是项墨的手笔。
直到他看到他牵着她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人行迹狼狈,却举止亲密,先前两人更是共乘一骑,然后他的下属跟他报告说,查到这些时日瑾惠竟是一直和项墨在一起的。
项墨本来就是他的死敌,值此之际,他单枪匹马,本就是杀他的最佳时机,因此待她向着他奔过来,趁项墨分神之际,他便命弓箭手齐齐对准了他,将之射杀。
然后他怀中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竟是要推开他不顾一切回到那项墨身边,他自然不会允许,愤怒之中,他竟然鬼使神差之下一刀刺向了她心口,然后她便那样愕然的看着他直直晕倒在了他怀中。
之后便是和千菖道人协商,用秘术困其魂魄,以心头血以换取心上人的重生机会。韩忱梦到这些的时候,那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渐渐便又仿佛回到了他们新婚之日,韩忱欣喜若狂,只当是他的转魂再生秘术成功了。
既然是自己求来的重生,他自然是不会再犯前世同样的错误,如何会荒废这洞房花烛夜?
他抱了心上人一次又一次的翻云覆雨,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转生还是梦境,只觉得疯狂的尽兴填满他这些时日所有的愤怒不甘和痛苦,他搂着怀中人一遍一遍只觉得如何也要不够,虽然他抱着怀中人之时,有时也会闪过疑惑,因为有时他又仿佛是回到那些日子,和妹妹韩烟霓夜夜疯狂的日子。
这日早晨,宜欣正在用早膳,就有小丫鬟过来请她,道:“夫人,大人那边传话说,请夫人到他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