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道皱眉无奈道:“李沁如,那一晚是你骗我喝了放有烈性催/情药物的酒,不然我如何会对你做那样的事!如果你我没有发生那样的事,你就不会怀上子初,而汐儿也不会知道这件事负气远走轩辕王朝,接下来的种种都不会发生!说来说去,这不过是你自己犯下的罪孽!可是你为何要让汐儿去替你承担,她何其无辜!明明我和汐儿两情相悦,竹马青梅,却生生被你摧残成这样!你还有什么理由什么脸面去责怪他人!”
如姨娘听后不屑的大笑道:“我犯下的罪孽?温衡道你可当真是会说!温衡道啊,你用这样的借口骗了你自己这么多年,你难道午夜梦回醒来时就没有觉得愧疚过。”
“我李沁如虽然喜欢你温衡道,可我好歹是李家的女儿,自幼家教严厉,礼义廉耻到底是知道懂得的。那一晚酒壶里放了多少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虽然是有药,可是那些药发挥的作用还不至于让你发疯如qín_shòu一般将我最宝贵的东西夺走!温衡道,如果那晚你忍一忍,你是可以忍过去的。我放了那么些许药,不过是想要试试你对独孤汐到底有多忠贞,而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可你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将我推倒,温衡道你对独孤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而你对我也是喜欢的,你也不用再自欺欺人了!”
温衡道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如姨娘,长袖中双拳紧握。当年那酒里的药的药性的确不是很大,可是他当时正当年轻气壮,翩翩美君郎意气轻狂,哪里受得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动!况且如姨娘当年还是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子,如果,他不是从小就喜欢上了独孤汐,没有遇见过独孤汐,也许他真的会喜欢上她。
良久,温衡道才看向如姨娘说道:“李沁如,当年那样对你的确是我不对,可是那晚你我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也不过是我的一时冲动罢了,我由始至终喜欢的只有汐儿。”
“一时冲动?”如姨娘仿若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般往后退去,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来。
如姨娘狼狈的擦去嘴上的血迹,像是从血水里爬出来的一般哈哈大笑,笑着眼睛里流出来的仿佛都是血泪,只道:“温衡道,你一时的冲动,毁了的却是我的一辈子!一个人一生能有几个一辈子!”
温衡道终是愧疚的低下头去,道:“对不起……我……那时我毕竟太年轻,还不懂得什么事责任。可我为此而受到的责罚也够多了,沁如,你也该放手了。”
如姨娘嘶声低吼的抓住温衡道的胳膊,嘴中流出血来,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手,死也不会放手。你已经毁了我的一辈子,我为什么要放手!衡道,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喜欢得连我自己的心都已经痛得再也感觉不到痛了。你难道就真的,真的没有半点儿的感动吗?”
“喜欢不是感动,李沁如你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什么爱。”独孤汐听着如姨娘对温衡道说的话不忍道:“如果你早能明白这一点儿,早一点儿放手,也许很多事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如今,我也被你害的抑郁寡欢一辈子,我的一辈子也差不多就这样毁了。可是洛儿还那么小,她的一辈子还那么长。李沁如你难道就不能放开手,发发慈悲,让下一代的好过一点儿。你把解药给我去救洛儿,而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的答应。”
☆、第244章 出其不意
“做什么你都答应?那我要你让衡道休了你,让你成为一个弃妇,你可答应!”如姨娘厉声反问道。
“我答应,只要你肯给我救洛儿的解药!”独孤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眼睛却朝温衡道看去。长长的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神色,独孤汐觉得自己越发不能正视温衡道。今生欠他的,他欠她的,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理不清了。而前尘过往,都已在逝去的年华里流逝,如今她想要的只是她的洛儿能够活下来,其他的于她来说又有何意义。
温衡道只看着独孤汐不发一言,藏在长袖下的手反反复复的松开又握紧。
如姨娘碰着温衡道的肩膀仰头对着温衡道大笑,似乎是要倾尽一生去嘲讽一般,道:“温衡道你好好看看,好好听听,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她选择的从来不会是你,她的心里也从来不会有你!你的执着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爱你的你不要,不爱你的你却非要去执着,衡道你这是何苦,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你爱我,难道不可以吗?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独孤汐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而你非要喜欢她不可。啊,你告诉我啊!”
“你闭嘴!”温衡道脸色赤红对着如姨娘怒吼道,一把又掐上如姨娘的脖子,这一次带着十足的恨意,几乎是恨不得一下子就将如姨娘给掐死。
“在我眼里你连汐儿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李沁如,你如何敢和汐儿相提并论!我从未喜欢过你,你何必如此纠缠这么多年不放。你毁了三个人一生的幸福,你明白吗!”
如姨娘再不挣扎,任由温衡道掐着自己的脖子,只嘲讽的笑着看向他。他的眸子还是那样的明亮,就像那一年,他在花丛中匆匆的一抬头,英俊的眉眼,嘴角浅浅的笑意,温润如玉的模样,从此迷乱了她的一生。
温衡道见如姨娘脸色涨的青紫,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