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床就听到你在说我的坏话,怪不得我刚才打了个喷嚏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无霜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
“你睡到现在才起还好意思说,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你又不是专门管我的老妈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去了哪里。”无霜冲绿琼眨巴着眼睛凑到温子洛身边去,完全无视绿琼那想打自己的表情。
“昨晚的月亮好看么?”温子洛终于停下笔问道。
无霜坐下来撑着脑袋,想了想道:“月亮比着京城的要好看一些,却并不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月亮。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月亮是和哥哥一起时看见的。”
温子洛见无霜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悲伤,想起昨晚看到无霜独自一人望月那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可惜始终没有你哥哥的消息。”
“也许有一天会有吧,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和哥哥重逢。”无霜重温子洛咧嘴一笑迅速收敛起自己的哀伤,对绿琼道:“我的早饭呢,饿死了?”
“没有!”绿琼翻了一记白眼道。
“姑奶奶,你不能虐待伤号啊,人家的肩口好疼,心也好疼。”
绿琼:“……好冷。”
“王喜有事要见柔郡主。”帐篷外王喜喘着粗气道。
“王公公请进。”温子洛立即站起身来道,心下疑惑,这个时候王喜应该是陪独孤谟乾看比赛才是,来她这里作甚。
“柔郡主,皇上有令命你现在赶去赛场参与双契夺魁的比赛。”
“双契夺魁?”温子洛反问道,这好好的独孤谟乾为何会偏偏想起她让她去参加。在边国的这一个月每一天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活动,男子都必须出席,但女子都是随自己的意。
所谓双契夺魁,便是男女共乘一骥,通过面前的重重障碍夺得头魁,这期间男子必须蒙上双眼,完全听由女方的提示策马。而夺得头魁的人,便可向独孤谟乾和赫巴那里讨得一份自己想要得赏赐。
“回柔郡主,这场双契夺魁是七皇子他们与边国大王子他们比赛,也是李二小姐提出来让你也一起参加的。”王喜见温子洛有些不解又道。
温子洛淡淡一笑,若说独孤谟乾突然想起她让她觉得意外,但若是李扶水提出来的那倒也就没什么意外的了。李扶水怎会这么好心的向独孤西谟提起她,想必已设下了圈套等着她去跳。
温子洛想了想,道:“还请王公公先回去,待洛儿换好衣服马上就来。”
“那咱家就先告退了。”王喜朝温子洛稍弯了腰退后几步离去。
“小姐,绿琼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找个借口回绝了好。李家的人都都不是什么好人,那个李二小姐突然向皇上说让小姐你去,一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去拿我的骑装来,这次一定要去。”与其在这里练字等待,倒还不如出去见见人。她可要看看李扶水给她设了什么绊子,况且迄雷也应该在那里。她等了这么久也一直未见迄雷有什么反应,看来只凭一封信还不足以打动迄雷让他主动来找她。
绿琼欲要再说,被无霜扯了两下衣袖,这才不情不愿的去给温子洛拿衣服。但转念一想,小姐那么聪明又怎会怕李扶水他们。只不过她到底还是太过担心小姐,一想起在卡耶城的那晚也是有些后怕。只是她们现在去赛场那边,迄雷也会在么?绿琼微微有些出神,她一直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不要去想迄雷,可是他的脸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出现。
赛场上人头攒动,欢呼声擂鼓声马蹄声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来观战的小姐们纷纷戴了面纱,或聚在一起讨论,或是偷偷打量那些高大的男子,脸上不无娇羞。男子们见到一旁观战的小姐们也是兴奋异常,扬起马鞭,跑的更加卖命。
而李扶水温子妍等人因为是穿的骑装,所以也未再戴面纱,皆是以真容示人。撒喀站在赫巴下手,自从看见温子妍和李扶水后就再没有眨一下眼。边国的美女多了去了,可是这样的美女实在是太难见!
赫巴与独孤谟乾坐在上首看着这战况,言谈指点皆是帝王的雄浑霸气。
“这些年来,盛国的骑术精进了不少,不错不错!想着以前,十场比赛,边国大多是要赢七八场的,可如今几乎已是达打成了平手。”赫巴连连称赞指点道,心中是欣赏亦是担忧。他国的进步无异于是本国的退步,可这些年来他年纪越来越大,也甚是力不从心了。
独孤谟乾见又一个独孤盛国的男儿拿下头魁,拍手大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更何况离着上次已是十年。大漠王,朕瞧着你这些边国男儿们的骑术与箭术都与十年前差不多,可谓是并无什么进展啊。可瞧着我独孤盛国的男儿们,骑术箭术上有了突破,甚至在着装防备上也与十年前大不相同。”
一旁两国大臣们听着赫巴与独孤谟乾的对话,心中想法各异。虽只是比赛,可往往代表的都是两国实力的较量。边国与独孤盛国之间虽然合作甚多,但矛盾也并不是没有。所谓朋友与敌人,往往是在一瞬之间经常转换。
“着装防备虽好,但若是战士不够勇猛有力,那也不过是变成了噱头而已罢了。”赫巴仔细看着独孤这边赛马骑士的着装,果然是先进了不少,心头虽然生出股羡慕,但嘴上仍旧是不肯服输。无论如何,气势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