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洛淡定的望着独孤西谟道:“照六皇子这么说,那以后但凡和我交往不好的人出了事都是我设计的巧作?六皇子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太子最信赖的皇弟,你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吧,我无话可说。还请六皇子能够让开,莫要挡了路。夜黑月高的,这风也吹得大,本郡主该回去休息了。”
独孤西谟冷笑道:“难得柔郡主说得如此恳切也不为自己辩解,看来是本皇子误解了。只是想来,柔郡主你应该是高兴的。不想你冷着一个脸,难道柔郡主对今天的事不满意。还是柔郡主在担忧将会发生的事?”
今天的事?温子洛知独孤西谟另有所指,只装作不知道:“本郡主听不懂六皇子你的意思,还请六皇子你让开。”
“柔郡主总说你听不懂,可你明明比谁都懂。就好比那些柔郡主你不想对他人说的事,那一晚你——”
“独孤西谟!”温子洛一听独孤西谟提起那一晚的事顿时没沉住气连名唤道。那一晚她究竟说了什么让独孤西谟一直抓着不放!她明明记得她并没有说漏什么,难道独孤西谟他当真是有通天的能耐,能够猜出前世的事情不成!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那一瞬间激动的表情,温子洛反应越大,那说明她越在乎她失控的那一晚,她说出的话也就越重要。可温子洛那一晚透露出来的信息着实是太少,让他仍旧是难以捉摸。
“柔郡主的心情看样子果然是不怎么好”
“我……”温子洛顿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再好。她不过是个郡主,着实是不应该直呼独孤西谟的名讳。若是独孤西谟抓着她刚才的冒犯不放,那也只能是她理亏。
为什么一见到独孤西谟她总是容易失控,明明她已无数次信誓旦旦痛定思痛的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再这样,可为什么就是改不了!真是没用!她每次都以为自己能行一定能做到,可仍旧是一次次惨败。
难道她真的过不了独孤西谟这个坎?若是过不了这个坎,那她又怎能报仇。怎么能!
温子洛,你真的是无能没用犯贱下作!
云袖一拂,温子洛转身朝另一条路走去,不再理会独孤西谟。此路不通,总有一条路会通,但就要看自己想不想的通。
但情路总是难通,更是难以想通。
独孤西谟见温子洛转身就走m再次挡在温子洛面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虽然本皇子不知李扶水的事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可是李辄受鹰啄之行而死这件事与你一定有关。柔郡主,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仔细点儿,你以为他们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借刀杀人栽赃嫁祸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以如此粗暴简单的方法。”
独孤西谟说完,见温子洛耳边有被吹乱的碎发缕缕,伸手想要帮她理一理,可转念一想,忍了忍,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转身离去。
李辄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温子洛和迄雷策划的,虽然极为巧妙,可父皇他又怎会是如此容易糊弄的。哪怕父皇他最后还是猜不出到底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他的心中对温子洛必然有些怀疑的了。若父皇是如此容易糊弄的,怎可能在打了败仗割了十五座城池给轩辕王朝后还能稳拥独孤盛国的江山。
温子洛到底还是有些太轻看父皇的能力了。
今晚他故意等在这里拦住温子洛,除了再诈她外,便是想要提醒她以后行事小心点儿,并告诉她父皇已经盯上她了。但这些信息被他以这样的方式传递,温子洛一定是会更讨厌他恨他。可他如果以这样的方式说,她又怎会相信他的话揣摩他的话。
独孤西谟抬头看着苍凉的月,也许真的还是默默的守着就好,管她是恨还是厌,只要她能一切顺利。他以为他能逃过温子洛这个劫,可有些劫从初遇开始便再也逃不过了。
他与她的初遇明明是那样的好,但温子洛为何偏偏就忘了。
“干陌,你说是月美还是大漠的这些黄沙美?”独孤西谟冷不丁问道。
风干陌猛吸了口冷气,这样骚/包的话他还是头一次听独孤西谟说。
严肃的打量着独孤西谟,风干陌义正言辞道:“月不美黄沙也不美,是六爷你的心里想得美。”
独孤西谟一听,拍着风干陌的肩笑道:“罢了,你懂什么。”
风干陌嘴角忍不住抽搐,那六爷你又懂什么?
“三日后,便是狩猎游行,依我看皇上在那一日必定会有所动作,六爷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独孤西谟收敛了笑容,想了会儿严肃道:“什么都不必做,静静的看着就好。但撒喀刚死,父皇能否在三日内搞定赫巴还是个未知数。若是父皇说服不了赫巴,那么三日后便也仅仅只是三日后而已。”
“我们不推波助澜?”
独孤西谟摇头道:“温子洛这次帮父皇推的澜已经够高了,我们没必要再做什么。”
风干陌点点头,又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递给独孤西谟道:“京中传来密信说皇后不满太子监国至今仍旧是一点儿政绩也没有,说希望六爷能够想个法子让太子做出些政绩来,这样待溯源之行结束皇上回去后,太子的地位也能够更加稳固一点儿,更重要的是得到那些保皇党的认可。”
独孤西谟看完那封密函,冷冷一笑,手一挥,那密函瞬间烧为灰烬。
独孤西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