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吧。”温子洛收了目光扶着绿琼的手转身离去。
身后马蹄声急促钝响,听着这声音便可猜出这马的速度该有多块。
无霜耳朵一动,立即朝后看去,却见独孤西谟策马如风一般朝她们骑来。
“小姐快让开!”无霜轻呼一声,而温子洛刚刚一转身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状况,却被独孤西谟长手一捞拉上了马背,旋即快如狂风吹过般离去,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小姐!”绿琼被这刚才这一幕一吓,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独孤西谟早已带着温子洛骑远。抬眸看去,就已只看得见一个小小的点儿。
“糟了,小姐不知道被谁掳走了,无霜,你快骑马去追,把小姐追回来!我……我立即回去禀告,带人去救小姐!”绿琼慌了神紧紧拉着无霜的衣襟语无伦次的说道。她……她竟连是谁将小姐掳走了都没有看清楚,这可怎么办!
无霜静静的看着那消失在大漠尽头的身影,见绿琼如此激动,一把覆上她的手,淡定道:“那匹马的速度这么快,你认为一般普通的马追的上?这速度,恐怕我就是飞也追不上。”
“那……那颗怎么办,我……我立即回去搬救兵,派人去。”绿琼一听心头更加的慌乱,几乎是红了眼圈立即就要哭出来。
无霜打了个哈欠道:“皇上端亲王温丞相等等他们都去狩猎了,你找谁去救小姐,搬什么救兵?以我多年来的江湖经验,小姐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安然无恙的被送回来,咱们两个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别瞎操心哈,来,和我回去了。”独孤西谟听后趁身坐起,拍掉身上的黄沙后道:“赫巴是个会精打细算又冷静理智的聪明人,自然会答应。”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风干陌立即问道。
独孤西谟仰头望着满天星辰,想起温子洛的眉目如画,摇头道:“我说过我们暂时什么都不必做,你忘记了?”
“可我总担心哪里会出什么问题。”风干陌见独孤西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头立即闪过温子洛三个字。这红颜祸水,六爷也不知究竟迷她哪一点儿。若是为了这祸水而丢了本已可以到手的大好江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见独孤西谟这模样,他即便说了六爷也不见得会听进去什么。但若六爷他真的再因温子洛而做出什么太过的不该做的举动,那他就真的要采取行动了。温子洛一看她的这个样子,就是一副祸水的样子,留不得。
“没有尘埃落定的事情都是未知的,未知的肯定是有风险的。该来的总会来,担心那么多作甚。干陌,这可不是你往日的风格。”独孤西谟淡淡说道。
未待风干陌回答,独孤西谟立即又道:“明天将我的马要换成最快的乘风。”
“乘风?”风干陌有些惊讶道:“乘风是六爷你最喜欢的马,平日都甚为爱惜。我原本还在纳闷六爷你此次为何非要带乘风来,不想是为了此次的狩猎,难道六爷想在这次狩猎上大显身手?”
独孤西谟望着天,淡淡一笑,这一笑连眸底都是清澈的笑意,道:“狩猎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明天的狩猎不过是个幌子,我何须大显什么身手,继续韬光养晦才是正经。我带乘风来不过是另有目的罢了。”
“六爷你另有什么目的?干陌怎么不知道?”风干陌心头忽的一慌,听六爷这语气似乎并不想告诉他。
而独孤西谟像是没有听见风干陌的这句话一般,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看今夜的星星比着往几天多了许多。”
风干陌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六爷最近究竟是怎么了?这么酸牙的话打死他也不相信会是六爷说出来的。六爷何其冰寒果断狠绝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独孤西谟倒是不再理会风干陌,继续抬头望月望星星。
许是唯有大漠的广袤才会让人的心渐渐地开朗平静下来。来大漠这一段时间,有许多事似乎随着环境的改变而让他的心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大漠何其广阔宽容豪迈,若是不能尽情痛快的骑马驰骋一番,岂不是遗憾。而他知道温子洛其实也是想尽情驰骋一番,但凡像他们这些勾心斗角权谋算计的人,总有些许不用想也知道的共同之处。
天上繁星璀璨明亮,越看越发像极了她的眼。
这个夜晚,他很喜欢。
喜欢便是喜欢,不会有什么狭隘做作,亦不会有什么假意虚伪。
哪怕她恨他,他也愿意守着她,终于一天她会为他所感动。
可他却又怕,怕到头来,他能感动的也不过是他自己而已。
“将这封信给蒙泰送去,告诉他,大王子才死,不管如何他要先稳住,不可采取任何动作引起赫巴的注意。”独孤西谟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风干陌道,渐渐收敛了自己的那些情绪。这些情绪偶尔流露一下便好,大漠的广袤能使人忘记那些桎梏又如何,也不过是一时的自我幻想,该面对的该收敛的始终不能忘。
风干陌接过那封信,道:“这……六爷你当着蒙泰的面说便好,又何须给他送什么信。只是我觉得撒喀虽然才死,但蒙泰更应该加紧动作,再逼一逼大漠王才是。毕竟眼下,蒙泰才是唯一能够名正言顺成为王储的王子。”
“让蒙泰现在抓紧动作,那我与他结盟又有何意义。蒙泰对我已极为信任,让他依着我信上所说的做,我也懒得再与他多说什么。”
“六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