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速战速决,不过一个黑夜,江山便即将易主。
踏过万人尸骨铺成的血路,秦微遗手持长剑一步步朝乾和宫走去。秦微遗素来爱穿白衣,可此时那剑白衣已被染成一件红衣,上面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独孤谟乾就在里面?”冰寒的声音中带着疲惫,还有不可一世的桀骜。
“回公子,独孤谟乾杀败后,便逃到了乾和宫再也没有出来。”一侍卫跪在地上立即回到。
“很好,你们都在外面守着。”秦微遗微微一笑,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一推开门,秦微遗便看见独孤谟乾一身狼狈鲜血淋淋的坐在龙椅之上。
“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龙椅上。”手持长剑,秦微遗傲然凌视独孤谟乾不屑的说道。
独孤谟乾坐在龙椅上,紧紧闭着双眼,带着无尽的疲惫。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独孤谟乾会被人逼到这分上。
手中兵权再多又如何,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便是覆水难收。早知道当年先帝赐独孤真十万兵权的时候他就该从中作梗,或是想法子从独孤真手里夺回那十万兵权。他到底是心软了一下,便葬送了自己的江山,可恨!
“秦微遗,你究竟是谁?端亲王的十万兵权为何会在你的手上!”睁开双眼,独孤谟乾正坐在龙椅上,带着他不可让人忽视的凌厉高声问道。
“我是谁,我手中为何会有这十万兵权的兵符?想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独孤真没有人会比我更有权利动用这十万兵权。独孤谟乾,你好好猜猜我究竟是谁!”
“你!”独孤谟乾怒指着秦微遗,脑子里迅速翻转起来,他实在是想不通秦微遗究竟是谁!他的仇家不计其数,可是皆被他斩草除根,即便是有漏网之鱼,那也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而之前秦微遗一直跟在他身边,他竟然没有一点点儿察觉到他的不轨之心!
“我?我什么我?”秦微遗冷笑道:“独孤谟乾你根本没有资格坐在皇位之上!让你白白的坐了二十几年,你也该知足了!”
“你胡说什么!这皇位乃是朕从先帝手中得来,朕乃是正大光明的做了这个皇帝!”
“正大光明?啧啧,独孤谟乾亏得你到了如今还敢厚着脸皮说这样的话。你何来正大光明之说,当年你谋害了先帝夺得了皇位不说,你甚至根本不是先帝的骨血,乃是一个宫女和一个侍卫的野/种!”
☆、第503章 西谟身世
“你……你胡说什么!”独孤谟乾怒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像是被人揪住痛楚般暴怒的狮子。
“我说什么?”秦微遗仰头大笑,道:“我说什么,独孤谟乾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不,你根本就不配姓的孤独你甚至连你姓什么你都不知道!”
一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独孤谟乾怒视着秦微遗,道:“你——究竟是谁!”
“独孤谟乾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有猜出来我是谁么!”秦微遗说罢,举起手中的长剑,一个飞身便朝独孤谟乾刺去。
独孤谟乾见状,利索的一个转身飞到另一边险险躲过,却是被秦微遗生生逼下了皇位。
“你不过就是一个谋逆皇位的乱臣贼子!秦微遗,若是朕逃过了此劫必要将你碎尸万段!”一手捂着胸口,独孤谟乾说罢,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秦微遗收了剑,仍旧是嘲讽的笑道:“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
“独孤谟乾既然你猜不出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这个皇位独孤真坐的,我坐的,偏偏你这个冒充独孤血脉的野/种坐不得!”
“你听好了,我秦微遗乃是先帝的遗腹子,商德妃所生!我叫独孤宸!”
“什么……你……你竟然是先帝遗腹子!”独孤谟乾听的一时混乱,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先帝的遗腹子,你绝不可能。”
“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绝不可能的事情。你不信秦微遗乃是先帝的遗腹子独孤宸,哀家原本也不相信你并非先帝的孩子,可世事便是如此的捉弄人。”沉稳老迈的声音从外面悠悠传来,太后纳兰氏杵着金拐杖一步比一步稳的走了进来。
“母后!”独孤谟乾看到纳兰氏立即站起身来,道:“你……你说什么?”
纳兰氏叹了口气走到秦微遗身边,一脸痛恨的看着独孤谟乾,道:“哀家说什么,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秦微遗的确是先帝的遗腹子无疑。这些年来,你费尽心思将独孤的血脉赶尽杀绝,甚至还让真儿他绝育,但你到底还是棋差一招,没想到先帝竟然还有一个遗腹子吧。”
独孤谟乾将纳兰氏的一字一句听的极为清楚,这才渐渐地想明白所有的事情,忽然仰头大笑起来,指着纳兰氏道:“原来母后你早就知道朕并非先帝的儿子!这些年来,母后你演戏演的可真好!”
“哼!”纳兰氏哼了一声道:“若是论演戏,哀家可真比不上你。当年你亲手毒死了先帝,哀家可是没有一刻敢忘!隐忍等待这么多年,哀家还算命硬,到底是等到了这一天。今日,哀家就要拿你的命去祭奠先皇!”
“原来母后你不仅知道朕并非先皇的儿子,还知道当年是朕毒死了先皇。母后,你可真是沉得住气。”独孤谟乾笑着笑着,不经意间笑出了泪。当年若非先皇知道了他并非他的儿子,他又怎会毒死先皇。他也是被逼无奈!
“哀家若是沉不住气,又怎会等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