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温子妍立即道,握紧温子洛的手:“若是二妹的头花之中有酒毒,那我的也应该有才是。二妹绝不会对大夫人下毒,陈院正你莫要认错了!”
陈院正稳坐太医院之首几十年,除了精湛的医术外,便是刚正不阿的性格,听温子妍当着这么多人否认他,立即沉脸道:“温大小姐若是觉得老夫认错了,大可派人去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请来,看老夫到底是不是认错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二妹她……”
“妍儿!”温衡道喝道,这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还不快退下!岂有你这样说陈院正的!”
“可是父亲——”温子妍欲要再维护温子洛,却是被如姨娘摇摇头拦住。温子妍收到如姨娘的眼神,也就没再做戏,脸上一副好姐姐模样的站在一边。她不信温子洛今日还能再翻身,这前前后后的仇她一定会慢慢的和温子洛这小蹄子算!
“老爷啊,老爷!”原本瘫软在一旁的林妈妈突然又大声哭嚎起来,反正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继续演下去,如姨娘和温子洛之间,傻子也知道如姨娘才是最不可得罪出卖的。
“既然陈院正都说大小姐的头花没毒,那奴婢自然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向大夫人下毒啊,老爷,别冤枉了奴婢。二小姐头花里为什么会有毒,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好歹也是跟着如姨娘陪嫁过来的,二小姐是如姨娘的亲生女儿,奴婢不可能也不会更没有理由去陷害二小姐,更何况奴婢的确是冤枉的。”
林妈妈痛哭道,温衡道烦躁的一脚踢开,看向温子洛怒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这一环环的查下来,其他人都是清白,就只有温子洛一人嫌疑最大。况且温子洛有充分的动机去害独孤汐,他早不该让她活下来!更不该让她回来!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报复的心思,将来还得了!
席间众人纷纷在温衡道和温子洛之间来回的看,皆不敢多说一句话。放小的说,这是丞相府的家事,放大的说,一个是皇家郡主,一个是太后亲封宜人,这也可算得上是皇家的事情了。自然是能少说一句是一句,免得后来又出什么幺蛾子,扯到自己的身上。
独孤西谟定定看着温子洛,手中酒杯无声裂成碎片。
“洛儿并没有做这样的事,自然是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温子洛镇定道,将此事前前后后不断在脑海重复着。这其中,究竟有哪里出错了。如今温衡道若是因此将她定罪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温衡道毕竟还是气昏了头。
她说到底还是他的女儿,太后封的宜人,温衡道这样毫不犹豫认定是她下的手,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如果真的认定是她,那么最后损害的还是丞相府的声誉!
“此事,还有许多蹊跷之处,道儿,应该再多查查才是。洛儿生性醇厚,别像上次那般冤枉了她。”老夫人提醒道,温衡道为独孤汐怒发冲冠,连祖训凡事以相府百年声誉为重都忘记了,她这个做母亲说什么也不能允许他这样做。
老夫人淡淡的看着独孤汐,说洛儿是克星,她倒是更觉得独孤汐是温衡道的克星才是。丞相府算得上是因为独孤汐开始渐渐在走下坡路了。
独孤汐避开老夫人的目光,轻声道:“衡道,娘说得不无道理。洛儿年纪小,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才是。”
端王妃越发不解的看着独孤汐,事实就在眼前,她这傻女儿怎么还这样相信那丫头!这一个个下人都没动手脚,那不是温子洛存心害她的女儿还会有谁!
“老爷,大夫人说得对啊。洛儿虽然因为大夫人被罚去圣天寺十三年,离开我足足十三年,可是自从被接回来后,一直对大夫人尽心尽力,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老爷,你千万莫冤枉了洛儿,她这孩子从小被当做克星,命已经够苦了。”
如姨娘哭诉道,一句句话往温衡道心里戳。她爱了温衡道二十几年,怎么可能会猜不到温衡道此时的顾虑!她现在越是说独孤汐对温子洛的歉疚,相反的,温衡道便会越疑心温子洛。
温子洛面无表情的闪过如姨娘太过亲密的靠近,眼神交错之间,却见背光处,如姨娘眼中是得意,仿佛在说,温子洛这一次我看怎么躲得过!
温衡道听着如姨娘这样说道,越发的恼火,又见温子洛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点儿思过之心都没有,更是没有一点点儿的害怕!立即怒道:“人挨着挨着都查完了,还能有什么错!洛儿,为父给你个机会,若是老实交代了,免去你的皮肉之苦。若是你仍旧坚持认为你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温衡道的话掷地有声,温子洛只觉得从心底里散发出好笑。温衡道啊温衡道,枉你为一国丞相,到底还是被情迷住了双眼,骨肉亲情也不过如此!你对独孤汐越是有情,对他人越是无情。
可偏生那人又是独孤汐,她又能怨什么呢。终究是命!可温衡道让她证明自己的清白,说上去是给了她机会,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下她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谈何容易!
“衡道!”独孤汐突然预感到很不妙,起身走至温衡道身旁道:“此事就算了吧,我不也没事吗。洛儿这么小能懂得什么!”
温衡道怒气不减,道:“这事不能这样就算了,有了这一次就有下一次。汐儿你难道能保证下一次能这么幸运的逃过?若是这丫头真的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