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何必大费周张借琅玕斋的名头。要知道她才刚死,他们这算是强占财产,却还敢这么高调。
他们竟然用自己的店铺做这种龌龊事对付祖母和桂圆。
一想到这里,苏容意就觉得恶心。
这是她欠桂圆的,可惜却连银子都送不出去了。
还有一点她很怀疑,她一死,薛四老爷一家人就下手夺了琅玕斋,就算薛栖不在京城,甄老太君管不了,凭她四叔的手段,定然没有这么快,还轻轻松松把曹大掌柜也打发了……
谢邈,是不是他促成了这件事……
鉴秋睁着一双大眼,好想对苏容意说一句,小姐,别捏啦,书都捏烂了……
“徐幽!”苏容意差点忘记他了,“鉴秋,你立刻去打听一个人,叫做徐幽的,经常给人做保买卖房屋店铺,去金陵的牙人那里打听……”
“哦!”鉴秋大大地点头,“可是小姐,能不能明天啊……”
这会儿天都黑了。
苏容意意识到自己有点太激动了,复又靠回罗汉榻上,“自然是明天……”
一点点来吧,急也急不来……
******
徐幽东倒西歪地出了赌坊的门,手里还提着一壶酒,他掂了掂腰间的钱袋,想着再去前街买些熟菜,就能回家美滋滋地吃上一顿,当真快活似神仙。
谁知路还没走几步,当头就被一个麻袋套住了头,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个男人粗声喝道:“别折腾,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等徐幽再见到天日时,已经被拉到了一条没有人烟的小巷子里了。
“徐老板,最近又在哪发财啊?”头顶上传来一道极为好听的嗓音,像是出自少女之口。徐幽想要抬头,后脑又被一只大手掌呼过来,直接把他拍到地上去了。
“谁准你抬头的!”
徐幽吓得立刻垂眸,安份地趴在地上。
苏容意笑看了一眼那个出手的护卫,“你很不错。”
那护卫傻呵呵地一笑。
徐幽哼哼道:“你们是什么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敢动我……胆儿是真他娘肥……”
这徐幽早年间是个闲汉,凭着一身阿谀奉承的本事和几分机灵,做了程阳伯家的清客,后来老程阳伯过世,他在伯府里便不如以往,索性自己出来做买卖,一来二去的在金陵竟还有点脸面。
“徐老板,我今儿是来问你桩事的,你好好答,我不会为难你。”
徐幽飞快地觑了她一眼,“这位小姐,你这是请人答话的样子?”
“不这样,你恐怕也不会好好说。”苏容意说:“我也不兜圈子了,今日就只想问问你琅玕斋的事情。”
徐幽素来聪明,心里顿时一个激灵,“莫非你和薛家大小姐……”
“我和她什么关系不关你的事,琅玕斋所属权归谁,恐怕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徐老板,薛姣当年对你不薄吧,你可真对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