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生得高而瘦,骨架十分纤细,大概从小便是唱女旦,举止不由多了几分阴柔气息,却也不至于令人不耐。
苏容意点点头,“初老板别来无恙。”
初雪原笑道:“在下已经不开戏楼了。”
苏容意也只好表示遗憾,“金陵百姓少了耳福。”
他摇摇头,“操这等贱业的,也是身不由己……不提也罢,那日在八仙楼,远远见到一人,倒是形似苏小姐,竟不想真的是你,因此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苏容意道:“初老板是住在附近?”
初雪原点点头,“早年间曾置与一小庄园在西山脚下,有时常来小住,种花耕地,倒是别有一番野趣。”
苏容意觉得他此来应该是有什么目的,但是凭他东拉西扯,也依旧没有说到重点。
鉴秋在后头又提起防备的神情,看谁都是一副看登徒子的眼光。
“这么说来,初老板和梅县令家中关系还密切些。”
初雪原笑道:“小姐抬举在下了,此番来江宁,原是渭王殿下吩咐,在下特蒙贵人不弃,为梅县令唱了三天的戏,聊表些心意。”
他果真是攀上了渭王府的路子。
苏容意想了想,“那日来送贺礼之人,似乎也是王府中人,倒是不像管事。”
初雪原明白她在说谁,“小姐所指,必是刘先生了。”
“刘先生?”苏容意故作好奇,“莫非是什么不世出的高人,我在金陵,倒是不闻大名。”
初雪原似乎对他也不甚了解,“在下不过是个唱戏的,不清楚王爷府中内情,只听闻刘先生曾为小王爷讲经,是位极有想法,极敦厚的先生,只是在仕途上未免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