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联姻,往往比打一场胜仗还意义重大。
一个小小的苏容意,怎么可能有与之相匹敌的地位?
苏大太太叹了口气:“我也与你祖母商量过了,等再过两天,宫里能够正常出入了,便递了牌子进去,她的婚事,是真的有些难了……大少爷,苏家的嫡女也不能做妾不是!”
不能给言霄做妾,也不能去给谢邈做妾。
不论他们怎么争破头,都是不行的,这只会给苏家带来无尽的麻烦。
苏绍华蹙着眉,为什么一碰到他这个三妹妹,事情就都变得这般复杂。
“母亲,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去和父亲谈谈。”
他起身告辞。
一个隔房堂妹的婚事,竟也有好比国家大事一般,要进父亲书房谈的地步。
实在是棘手。
苏绍华叹气。
苏容锦对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谢邈对苏容意有一种很疯狂的执着,却又不是爱慕。
即便把苏容意远嫁了,怕是也逃不脱谢邈的势力,更何况还有一个言霄。
如今在宫里,她自然安全,回府来关在府中也可,但是她那个脾性,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那剩下几个妹妹还怎么出嫁?
他在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直以为的那个愚蠢无脑的三妹妹,却也成了这么一个刚烈又难捉摸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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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王在这一天问斩,却只有他一人,因为最终,皇帝还是对他的家人网开了一面。
虽然王府被抄检,但是好在许清越和他母亲渭王妃,妹妹怀阳郡主都是不用死了。
只是贬为庶人,除名宗室,被判流放至几千里外的北地,终身不得回朝。
对于这个结局,刘太后也有些唏嘘:
“渭王妃确实是个好女人,那一年哀家梦魇了,她听说以后诚心去檀山寺跪了一天,求了一个平安符给哀家……还有那一天,哀家膝腿疼,她又亲自去找药,学着给哀家按摩……还有……”
“行了吧,外祖母!”言霄听得头疼,“您这是成心让孙儿心里过不去呢?”
刘太后笑道:“这人年纪大了,就是喜欢怀念一下过去,我也常常想到你小时候的样子,白白嫩嫩的……”
“难道我现在不白白嫩嫩?”言霄扯了扯自己的俊脸。
刘太后失笑,“皮猴,你这样子,哪个姑娘会喜欢?没个正形的,过了年你也十八岁了,还像八岁似的。”